锦锦打横抱起,才发现她的外衫被河水冲走,内里的衣服也被尖锐的石子划破,露出肌肤,肌肤之上,伤痕累累,有的正在往外渗血,有的划破了皮肉看起来十分骇人。
萧秋年顾不得许多,抬手就去摸她怀中常放置药物的腰带,但摸索了几下,只摸出一瓶被河水浸湿的金疮药粉。
药粉被河水化开,所剩无几。
就在这时,他怀里的王锦锦突然呢喃道:“四哥……四哥……”
“我在。”萧秋年一把握着王锦锦纤细的手腕,“四哥在。”
王锦锦下意识往温暖的地方蹭了蹭,右手拽着萧秋年的衣襟,哆嗦着嘴唇道:“我好冷……四哥,我冷……”
她泡了一夜的河水,虽然已经入夏,可这河水的温度仍然让人吃不消。更何况王锦锦这一晚上又惊又怕又累,想来已经寒气入体,要不了多久就会发烧不止。
萧秋年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脊背:“别怕,四哥马上给你找地方生火。”
当即萧秋年不再慢走,他将王锦锦抱紧了些,发足狂奔,沿着河边的浅滩,跑了约莫半个时辰,总算让他找到了山崖下的一个凹洞。
这个洞应该是以前河床被水冲刷形成,不大不小,刚好可以容身,遮风挡雨,甚是方便。
凹洞的前方便是数米宽的浅滩,水性好的人可以跳进河里捉鱼,浅滩边上有冲上来的木柴,在岸边已经被风干。
萧秋年勘察了一下地形,觉得不错,便在两侧的山崖下拽下一些树枝,遮挡在凹洞前,又用崖边上丛生的枯草的垫在凹洞底下,免得王锦锦睡在那里觉得不适。
他捡了些干柴,在洞前烧了一堆火,随即便搭了个支架,脱了自己的上衣,挂在上面烘干。
幸好此时四处无人,不然被人看见他赤裸着上身,抱着衣衫不整的王锦锦,还不知道会怎样。
萧秋年将王锦锦抱在怀里,看着她紧闭的双眼,轻轻唤道:“锦锦?你还冷吗?”
王锦锦昏昏沉沉的侧了侧身,回答道:“……冷。”
萧秋年似乎是很喜欢这个答案,他又把王锦锦抱的更紧了。
但是王锦锦穿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总是不妥,这个天气,恐怕两天也不会干。思前想后,萧秋年到底是没忍住,将手伸向了王锦锦的领口……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快要触及到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的刹那,迟疑不敢上前。
萧秋年莫名觉得耳根有些发热。
他心下好像有两个小人在做斗争:一个说,应该脱掉王锦锦的衣服,应为湿衣穿在身上会让王锦锦寒气入体,说不定老了还会落下病根;另一个却说,不能脱,虽然她是妹妹,可是他并不想当她的哥哥,孤男寡女,赤程相对,这样成何体统?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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