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我妈打电话说要过来查岗。
我听到敲门声,以为是她来了,过去开门,却发现门口根本没有人。
突然一只发白的大手扒在门框上。
我差点吓得血液逆流,下意识地用力摔门,想把门关上。
可门撞到了那只手,又弹了回来。
外面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呻吟,这声音,这手不可能是我妈的,我后退到厨房,拿出切水果的刀,对外面喊道:“是谁?谁在外面?”
但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站在门口的人竟然会是他。
那个公园里穿着病号服,头上绑着绷带的男人。
昨晚我一个人加夜班帮经理处理文件,今天凌晨才回来,而我妈的新家住在我小区的对面,她有望远镜,专门用来盯我的,只要晚上我灯没亮,她就知道我还没回家。
一路被我妈电话催命似的打,说让我十分钟内必须回家,否则就要我吃不了兜着走。
我只好从漆黑的公园抄近路回家。
然后就碰到了坐在石头上发呆的这个人。
他摸索着站在了门口,高大的身材把门堵得严严实实的。
我不知道他一个瞎子是怎么跑我这里来的,他头上把眼睛罩的死死的绷带有我房间里的灯照着,不像是假的,他若是真瞎子怎么能跑这么远?
看见是他,我也不太害怕了,因为我妈就快来了,即使他冲进来想对我做什么,也没时间。
“你快离开这里,我帮不了你!”我对他说。
“你家没人。”他把头扭过去,用一种仿佛是早就知道的肯定口吻说道。
他侧过头去的时候,我看见了他这边的耳朵里好像塞着东西,助听器?不会吧,又聋又瞎?
“你除了眼睛看不见,耳朵也……”
“嗯,耳膜破了。”他淡淡地回答我。
我顿时哭笑不得。
什么样的人才有这样的遭遇,我甚至开始觉得,我自己这种情况还算幸运的,起码没他那么不完整。
我妈马上要上来了,要是让她撞见,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苦苦地向他哀求道:“我虽然很同情你的遭遇,可我实在帮不了你啊,你快走吧。”
“我不需要同情。”然后他不管我有没有同意,竟然直接走了进来。
一边用手摸着墙壁,一边走到我面前,最后当他平坦的肚子碰到我手上的水果刀尖,他才停下来。
“我的眼睛还有一个星期才可以拆线,能打扰你段时间么?”
我一愣神的功夫,水果刀便落在了他的手里。
“如果你想用它扎我,你早就可以动手了。”他说完又把刀还给我。
我茫然地拿着刀,面对步步紧逼的他居然束手无策。
“你能不能别逼我,求你了。”我的眼角溢出咸咸的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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