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酒店客服过来送餐,许念已穿戴整齐,正准备离开。
送餐员用英文和她沟通,说餐点是一位姓阎的先生预订,酒店的房钱也已经付了,让她安心住下。
许念有些怔忪的坐在沙发上,她无意识的将餐盘揭开,豆腐汤、酒酿饼、小笼包。
热腾腾,正冒着雾气。
异国他乡见到她阔别已久的家乡早点,她曾钟爱的早点……
许念伸手去拿银匙,不可抑制的颤抖,指尖才刚触到银汤匙,她一下站了起来。
一夜按捺才平复下来的情绪似江潮海浪,被飓风掀起,滚滚翻卷。
许念跑到前台问阎晋住的房间号。
她要问清楚,她要知道,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究竟想怎样!为什么不放过她!
前台像是早等着她寻过来,操着并不标准的中文,一个字一个字和许念说道:“阎先生让我转告一位姓许的小姐,桥归桥路归路,今后就如你所愿。”
许念握在台沿上的手无意识的滑落下来,不敢置信的追问:“什么?”
前台又将那段话再说了一遍。
许念满腔愤怒怨恨,卷入云端,却被一盆冷水浇了透心凉。她似双脚踩空,恍惚又不踏实。还有说不出的隐隐失落。
他不是想要再纠缠她,他是想要放她自由?
许念将银行卡和钥匙拿出来,又将欠条拽在手上。
是了,他将欠条作废,是要和她了结的意思。而这张卡,并不是她以为的,他想要继续用金钱圈住她,这是他给她多年相伴的赔偿。
他们的关系以钱开始,用钱结束。
她原要将他这三年给她的家用都还给他,原想要慢慢偿还冠一欠他的借款,可他这样慷慨,不仅把房子送给了她,给了她补偿金,连欠款也一并取消。
她遇上了多好的一个金主,一个多金又慷慨的金主。她这三年,比同龄人岂止是奋斗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也有!
她该高兴,她要高兴的。
许念神不守舍的走出酒店大厅,站在郁郁葱葱的草地上,眼睛望着远处越来越刺目的太阳,脸上在笑,那眼泪却如不受控制的流水般直往下涌。
她双手捂住脸,半靠在一旁的树上,却感到那样委屈、耻辱、难堪……
“我们学校曾有交换生到泰国来学习,我也是其中之一,当地语言也是在那时候学会的。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会遇到中国游客,缘分。”
许念背靠在树干上,忽听到熟悉的嗓音,她极快的用手背在脸上擦了擦,半转过身来。果然看到冠一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个女人。
他今天未坐轮椅,换上了假肢,看起来和常人无异。那两个女人背对着许念,正在看风景,许念瞧不见他们的样子。
他们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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