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负气离开了。
她离开了，陆沉自然会跟上，只是在跟上之前，他停下脚步，目光复杂的看向略显狼狈的叶锋。
九年前，无论是警力还是相关设备，都不完善，加上杀害叶芸父母的凶杀狡猾无比，留下的证据太少。至于叶慕，即便不是自杀，也以自杀案结束，想要翻案，需要一定的证据和力量。
当年带着叶芸躲避组织的叶锋，应该会很辛苦。
“如果你选择更为温和的方式和芸说，她也许会接受。”
许是叶锋面上过于落寞，陆沉多说了句。
“呵。”
叶锋轻笑。
“她的性格和大哥一样，宁折不弯，就算当年她还只是一个小女孩，也一定会不自量力的去查。”
“九年过去了，在这一方面，她还是没变。”
叶锋抬眸看向陆沉。
“你需要在适当的时候制止她，不要让她冲动行事。”
陆沉摇了摇头，他偏冷的嗓音说出简洁的话语。
“芸已经成长了，你错错了很多，她不会再冲动行事了。”
也许九年前的叶芸会冲动行事，也许在还调入重案支队前叶芸会冲动行事，如今的叶芸，已经成为一名非常优秀的刑警，她的素质很高。
“刚刚她说的，是气话。”
时光流转，如今最了解叶芸的，是陆沉这个和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
叶锋的面上不免有些艰涩。
“其实，”陆沉又多说了几句，他想到自己最近才查到的线索，“你在九年前，反抗争取过一次，对吗？”
叶锋艰涩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又冷厉，他防备的看向陆沉，待忆起陆沉的身份后，才稍稍放松下来。
“你怎么知道的？”
说这话的叶锋像是陡然老了几岁，没有骨头般陷入到椅背里。
陆沉神色淡淡，窗外的日光爬上他的发梢，未曾为其镀上一层温暖。
“你的身体，很差。”
事情要追溯到陈明业事件当中，当时他就觉得叶锋的身体很怪异。此后在叶芸被陷害那段时间里，他们又与叶锋见过一次，更是引起了他的怀疑。
“医院那边说，你在九年前受过一次重伤，是被群殴的。”
叶锋苦笑不已。
“是啊，这就是自不量力的后果。”
九年前的叶锋也是一个热血男儿，怎么会在发现端倪后任由罪犯逃窜在外？
他仅凭着自己微弱的力量一路调查，最后却落入对方的陷阱当中。
对方没有杀了自己，只是将自己打得半死不活，从健硕的人变成了需要依靠药物的废人。
对方在留下他一命的时候，顺带警告他一番。
为叶芸的安危，他不得不警告了叶芸。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叶锋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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