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阿初还是个新锐的文艺片导演,导的两部片子虽然不是什么高票房,好在口碑不错,小众的文艺爱情片受众不多,但质量往往上乘,恰恰好,姝棠看过他导的片子。
谈应初进酒吧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抱着吉他,穿着白色纱裙的阮姝棠,她细长的手指拨弄琴弦,长发刻意卷成的大波浪已经有疲软的势态,红唇张张合合,吐出清晰又模糊的字眼,复古的妆容是有着和她年龄不合时宜的隔阂,她的成熟是稚嫩的,是刻意伪装出来的保护伞。
他穿着一身考究得体的白衬衫黑西裤,上身的西装搭在手臂上,像个刚从十八楼办公室堕入凡尘的精英模样,姝棠见他这样的时候机会不多,抱着吉他下了台,冲到他身边,拍了拍肩膀,笑道:“哟,两年不见,人模狗样儿的,去哪儿啦?”
“刚从美国回来,小小棠,好久不见。”阿初手里正端着酒,梳得一丝不苟的油头,和一身合体的西装,险些让她认不出来。
她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叫了杯Chambord sour,才仔细看了他好久,最后才憋出一句。
“丑男翻身大作战?”
姝棠说他丑男,其实两年前的阿初并不丑,是邋遢,他的美貌一如既往,只是从前他刻意留起的长发,满脸的胡子拉碴,宽松的牛仔衬衫和七分短裤,简直是直男的审美重灾区,谁让他那时候是个文艺片导演,也不知道这是刻意扮演的颓废形象,还是个人喜好。
阿初刚抿进嘴里的酒,差点呛了出来,重复道:“丑男?”
随后用手指了指自己,问:“我?”
她用力的点点头,被他逗笑,又鬼使神差的摇头,最后是被阿初敲在她额头的那一记栗子才恢复正常。
“唱歌有进步,可这妆?”轮到谈应初数落她了,他装腔作势的憋嘴摇头:“有点像天山童姥。”
“你还别说,你现在总算有点白面书生样了。”她同他打趣,笑起来,红唇漾开,是很好看的弧度。
“现在怎么样?”他这么一问,姝棠不用多想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还是老样子,只不过现在可以演小配角,比以前稳定多了。”
她端起酒杯,晶莹的深紫色液体不安分的在被子里流动,半开玩笑说:“我可是等着你拍的那部片子上映呢,毕竟是我第一次当女主角。”
“你知道的,题材限制,上映遥遥无期。”
“明知道不能上映,为什么还要坚持自掏腰包的拍呢?”这是阮姝棠藏了两年,一直想要问的话。
“那你为什么也知道不能上映,还答应要拍,还不肯要片酬。”阿初难得认真的时候,就会双眼灼灼的盯着你,天生好看的一张脸,让姝棠惋惜,不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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