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昭停下脚步，凝眉望着卫长英，琢磨着他想说什么话。
卫长英拂了拂衣袖，笑了笑：“我听下边的人说，二弟近日多数都往上京寺去啊？怎么，二弟最近也和祖母一样信佛了么？”
卫长昭不动声色，他知道卫长英是在试探他。
也对，世界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之前他在金陵时往上京寺走，没被人察觉是因为他还没什么分量。现在不一样了，卫府的人，都在盯着他。
卫长英见他不答，也不着急，露出几个白牙，笑得温润，特别善解人意道：“二弟待会也要去上京寺吧？为兄能否一起？父亲刚刚说了，圣上要到上京寺祈福，我想熟悉熟悉环境，二弟应该不介意带上我吧？”
卫长昭眯了眯眼，忽而哂笑出声，多日不曾与卫长英这人交锋，倒是不知他的面皮竟然长得如此厚了！
卫长英愣了愣，问他：“二弟笑什么？”
他低头，掸了掸衣袖，淡淡开口道：“长兄客气了，若你想提前到上京寺熟悉环境，府里边多得是人为你带路。你何必委屈同我一起坏了兴致？”
卫长英：“……”
卫长昭抬眼，一脸风轻云淡，对着卫长英礼貌的拱了拱手道：“我娘还等着我回去问话，长兄想去哪，请自便，愚弟……就不奉陪了。”
卫长英咬着牙，气得脸都黑了。
卫长昭只当没看到，笑得更是灿然了点，悠悠走了过去，他好像还听到了卫长英磨牙的吱吱声。这人看来是被他气得要紧，平日的翩翩风度好似全都扒掉了。
十一月的天，翻滚着白色的云浪。
天幕青蓝一片，恰逢日光烂漫，适合外出。
卫长昭回了青竹院后，同陈氏说了几句话就招呼了尘奴备马去了。刚转过身，准备回房拿几样东西，突然看到站在一旁的于欢目光有点艳羡的看着尘奴。他沉着眸子，若有所思了会儿，轻声开口喊了于欢一声。
于欢猛然回过神来，看向了他。
卫长昭面色毫无波澜，像是没发现他刚刚的异样一样，沉声吩咐道：“待会你到王伯那去一趟。”
于欢一听，来劲了：“少爷有事找王伯？”
卫长昭眉头轻轻舒展了一些，跟在自己身边的尘奴和于欢，性子不太一样。尘奴比较内敛，于欢比较外向，但有一点，他们都是一样的——都有一颗闲不住的忠心。
卫长昭道：“之前从登州回来时，我外祖母不是备了些特产吗？你带些过去给他们。顺便跟王伯说一声，多多留意一些事情。”说到后面，他的声音低了低，漆黑色的眸子，透着意味不明的光。
于欢识趣地走上去，侧过头，听到卫长昭低声在耳侧说了一句话。
他愣住了，下意识回看卫长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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