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做的功夫就白费了。
卫长昭想想也是，便招呼着徐恭进了院子。
徐恭由安财搀扶着，走得并不算很快。他的姿态依如从前，穿着件淡蓝色的道袍，面上是平静如水的安逸。一边跟着卫长昭的步子，一边又打量着卫长昭住的这个院子。
他的目光并不是那么全部裸露，他十分的自然。自然到，让卫长昭根本就不觉得他有打量过这处院子似的。
进了书房后，尘奴给徐恭和卫长昭热好了茶后，便同安财一起退了出去。
师徒两个许久没见，此番静坐下来了，徐恭慢慢喝了口茶，才看着卫长昭开口说了今日碰面的第二句话：“你有没有怪老师？”
卫长昭摇了摇头。
徐恭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又缓缓地掀开杯盖拂了拂：“那个时候，我原本有能力让你去见你娘一面的。”抬头，看了眼至今为止都十分安静的卫长昭道，“我儿子是兵部侍郎，他有进刑部大牢的令牌。”
卫长昭低眸，知道徐恭想说什么，不由得叹了口气，深深道：“老师，其实我真不怪你什么。那个时候，我若是求助于您，也不好。”
徐恭听到这里，眼角抽动了一下，他今日来找卫长昭之前，想过卫长昭会给他怎样的答案。其中一个答案，便是这个。而这个答案，也是令他最为感怀的。他从前，只觉得卫长昭有点像他十二年前教过的那个学生，如今，却真真地确定，他们不一样。
是真的不一样。
至少，于家的长昭不会拿亲生母亲的命赌。
想到这里，徐恭笑了笑，笑得不是那么地真了。他知道卫长昭这种选择，是对他有益的，可他还是忍不住地觉心里不是那么的好受。
卫长昭却是没给时间徐恭多想，开口问徐恭道：“老师今日过来，为的是什么事？”
“我以为你会问我，怎么知道你住在这里。”徐恭回神，收起了杂念，跟卫长昭调侃了一句。
卫长昭说：“年前藏得紧，老师可能会调查不出来。但案子结束后，我外祖父他们来过，那时我就算再想藏，您也该知道了的。”
“你倒是聪慧。”徐恭放下茶杯，将手倚在红木椅子上，扫了一眼这布局简单的书房，继续道，“我总觉得以前还小低估了你。”
卫长昭听了这话，在心里苦笑了一番。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这么说他了，之前陈烈华也这么说他。他抬眼对上了徐恭的视线，对方的眼神里丝毫不掩饰重新审视的意思，这摆明了就是在等着他给一个解释。
“其实您没有低估。”想了想，卫长昭还是开了口说道，“这都是我祖父留给我的。”
声音听起来淡淡的，没什么波澜。可传达出来的内容，却让徐恭大吃一惊：
(本章未完，请翻页)
1-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