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张云曦抹了一把眼泪，心里乱糟糟的，又见自己已经把这些聒噪的人震住了，就不再多想，赶紧回了身，去看卫老太太。
卫老太太已经醒了过来，眼眸底，神色还有些浑浊。苍老的面容，疲态看着越发明显起来。她靠在李妈妈怀中，颤巍巍地伸出手，在半空中胡乱抓了几把，喊着：“云曦丫头，云曦丫头。”
张云曦过去，稳稳地握住了卫老太太的手，说道，“外祖母，云曦在这。”
卫老太太心安了会儿，松了口气：“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明知故问，声音尽管气若游丝，这人好歹在卫府的地位不一般，话里听着却也莫名带上了几分威严。
底下的卫府女眷，以卫长乐为首的，面色白了白，生怕张云曦说出点什么不好的来。
张云曦没有多想，她只知道卫老太太如今心忧不得。刚才听陈氏病故的消息晕了过去后，可能还没有听到她和卫长乐吵架。她想，没听到也好，最起码，卫老太太不会烦心，卫家人其实已经开始针对她。
于是，她笑了笑，跟卫老太太说道：“外祖母在这，谁敢欺负云曦呢？”
卫老太太点了点头，眼睛这才恢复清明。这时，她侧过头来，好似才发现屋子里站了一堆的人。眼睛睁大了些，她扯了扯干涸的唇瓣，轻声说道：“我不过是晕一下而已，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底下辈分较高的洪氏作答，面色苍白地笑了笑说：“母亲说笑了，母亲身体有恙，儿媳和这些孩子们，哪个能在院子里坐得安心的。”
卫老太太听了，目光幽幽地落至了卫长乐的身上，她说：“是吗？”
卫长乐此时已经察觉卫老太太在盯着自己了，身子不由得僵了僵，心虚地垂下了头。
洪氏说：“嗯，倒是麻烦云曦一直在母亲身边照顾了，我们卫家的孩子，没一个能让母亲省心的，他们平日也不敢往母亲跟前凑。只有这种时候，觉得怕了，才都过来了。”
卫老太太听了洪氏的话，却是挑了挑眉头，声音淡淡说道：“是吧，只有觉得怕了，才都过来了。到底，是我老了。”这后一句话，却是叹着气说的，语调淡淡的，意思令人捉摸不清。
洪氏把头埋低了一点，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刚刚还是冲动了，竟对这卫老太太说了那句话，明摆着就是在告诉卫老太太，她觉得卫老太太偏心……就连侍疾这种机会，都不是给亲眷，而是选择给一个外甥女。
不过，这种奇怪又沉默的气氛持续不久，便被刚下朝回来的卫衍等人打破了。
卫衍到了长安院后，当着诸众的面对着卫老太太的嘘寒问暖了几句，之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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