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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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衍却冷眼盯着张云曦和李妈妈看，眸子里带着点薄怒之意。位高权重多年，除了死对头敢给他甩脸色外，卫府里，之前也只有卫长昭敢这么对他，如今卫长昭走了，长安院的人竟也敢这样挑战他的底线，他更显得不耐烦起来：“怎么，你们还不出去？”
李妈妈微垂眉眼，拂了拂身子低低地答说：“大老爷不必动怒，奴婢听的一向是老太太的话。”卫衍听了这话，面色冷得更加难看了。她这么答，自然是没想给卫衍周旋的余地。她不动，卫衍就是把张云曦叫出去也没用。
倒是靠倚在他怀中的卫老太太沉默了片刻，才抬眼对着李妈妈和张云曦说道：“我跟他聊会儿天，你们在外头候着。”
这时，李妈妈和张云曦听言才动了动身子，走了出去。
房门半掩，将那母子俩关在房中。
张云曦站在廊道外边，看着渐渐暗沉的夜色，双手抱了抱自己的身子。长安院此刻安静得很，比起去年她刚到这时，萧瑟上了几分。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出声问李妈妈说：“李妈妈，外祖母和大舅……”话到此处，突然发现自己也不该多问，顿住了，又转了话题，“大舅是过来和外祖母说长昭哥哥的事么？”
站在旁边的李妈妈挑了挑眉看着她，少女低垂着头，倩影袅娜，一袭粉色衣裙，衬着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侧颜惊鸿，却染了些许愁绪，看着越发惹人怜了一些。她叹了口气，移开了眼，接着话道：“奴婢也不知。”
谁知，她话刚落，张云曦便小小声地抽泣起来。可她没有丝毫办法，去安慰她些什么。卫老太太不希望张云曦过多关注卫长昭的事情，她一直都知道。前几日，张云曦刚同许家的小公子许议明确了说不会答应亲事，已经把卫老太太气得不轻了……
屋子里，烛火刚刚点上。
卫老太太侧靠着床壁，看着一脸沉着的卫衍。她这个大儿子，面上对她其实是还算尊敬的，实际上，也只是如此而已。如今，她常常病得时醒时睡，卫府的事情更加是不去在意了，这时候，也没想明白他来寻她做什么。
“母亲。”卫衍低声唤了卫老太太一句。
卫老太太应了声：“嗯。”
卫衍道：“母亲应该晓得儿子此番想同你说什么。”
卫老太太眸波荡漾了下，右手手指磨挲着左手手上挂着的佛珠串子，眉头微微一蹙，说道：“我不知道你想同我说什么。”卫衍听着，表情没有丝毫异样，摆明不信卫老太太所言。卫老太太见状，只是好笑说道：“你是来告诉我，陈氏昨夜病故之事？我也是傍晚之时才听说不久，你倒不必这般特意。况且，陈氏便是去了，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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