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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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曦垂着眸子没有说话，许议对她有意思，她心里倒是清楚得很的。毕竟，许议在参加会试和殿试之前，来过卫府几次。那少年面上虽说是听闻卫老太太病了，过来探望探望。但实际上，他就是过来见她而已。
因为，对于议亲的事情，她从来没有松口。她没有松口跟卫老太太说，或者跟许议说，她愿意嫁。许议大概是不想她心不甘情不愿，就想多多靠近她，和她培养培养感情。只是，她越见他，心里边就越难受。
她不想嫁啊。
她想嫁的人，不是他。
卫老太太说完后，沉默着等着张云曦回话。见张云曦始终没有反应，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咳了几声。张云曦见状，立刻帮她顺气，她才徐徐开口又道，“金榜探花，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姻缘，你究竟有什么好犹豫的？”
张云曦红了眼睛，动了动唇，低低地说：“外祖母，我不想嫁。”
卫老太太睁大了眼睛，脸都气红了，抓着张云曦的手，瞪着她，有点很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是存心想让我对不起你祖母，对不起你娘！”
“不是的。不是的。”张云曦摇头，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屋子里的灯花忽明忽暗，她只觉得自己的视线是模糊的，心是迷茫的。直到卫老太太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才知道，自己刚刚又失言说了什么。
卫老太太说，“我不会同意你嫁给长昭的。”
话落，咳得更加厉害了。把候在外边的李妈妈都惊动进来，吓了一跳，直言相劝着说，“太太别动气。”然后又看向了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张云曦，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表小姐，太太无论说什么，都是为你好，你又何必与太太置气呢？”
张云曦只觉得委屈，说，“我没有。”
卫老太太平息下来，目光仍旧盯着张云曦看。她倒是不介意李妈妈在旁边，和张云曦说道，“今日我明确告诉你，你不可能嫁给长昭。”
“为什么？”
这是张云曦第一次问得这么直白，也是第一次一改以往温和的形象。她强忍着泪花，站在床前，就跟遗世孤立的仙子似的。卫老太太听了她的话，闭了闭眼睛，缓缓地又才睁开，她冷笑了一声，重复了张云曦问的为什么。
然后，才答：“卫长昭现在是从我卫家离出去的人，没家势，没后盾。刚入仕途，便是得的位子不错，但他树敌的对象，是你舅舅！”深吸了一口气，一双精明的眼睛，不会因为容颜衰老失色，她继续道，“你祖母，你母亲，临终前都是让我好好护着你，不是让我把你往火坑里推的！再说了，我孙子是怎样的人，我心里比你清楚。他看你的眼神只是兄长看妹妹的眼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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