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第十一章
卫衍重申一句“跪下”，卫长昭依旧不为所动。他咬牙，直接喊旁边跪着的几个小厮生生把卫长昭摁在了地上，如畜生一样摁在地上。
卫衍黑着脸说：“逆子，你到永安街真是干了件好事！若是你弟弟没有亲眼看到你出去，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否认，让你长兄替你背黑锅？说，你是怎么拿到对牌的，还有，你长兄的印章，你是如何盗取的！真是自降嫡子身份，做出这等丑事来！”
一旁的陈氏跪了下来，她跪在卫衍的身侧说道：“老爷，昭儿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请您相信。”
卫衍冷哼了一声，没理会她。陈氏在卫府中说的话，哪里有什么分量？如今她跪下来，在卫衍眼中，也只不过是多了一个跪着的人罢了。
卫长昭动弹不得，眼睛却还是幽幽地盯着卫衍，一开始就这么质问他，又或者说就认定这事是他做的，他有什么辩白的余地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卫长昭现在算是再一次长见识了。
他盯着卫衍看了一会儿，在交织着絮絮低语的屋子中，忽然仰起头来笑了笑，嘴角带着几分冷意道：“去永安街，一定就是去地下钱庄放印子钱么？卫阁老啊……”他说着，似是低叹了一声，旁边坐着的人也都轻轻吸了一口气。尤其是以洪氏为首的二房女眷，为着卫长昭口中喊的那句‘卫阁老’，心里不禁以为卫长昭是真的疯了。
他当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哪有人这样称自己父亲的，这么冷漠，这么地不屑……
卫长昭似乎对自己所说的称呼完全无感，他的表情是那么淡，淡得带着几分明显的嘲讽说：“我以前觉得，你只是有点偏心。现在我觉得，你果然不止是偏心一点点。都说虎毒不食子，同样是你儿子，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呢？”
“二弟请慎言！为兄自问从未去过永安街，父亲自然有理由怀疑你。况且，六月中旬时，我亲眼见你出的府，门房的小厮当时便说，你去的就是城西街区！”卫长英沉默了好一会儿，听了卫长昭的冷嘲暗讽，都忍不住反驳了。
“你怎么不说，是你看到我去城西街区，所以想到这么个法子，以身涉险就是为了除掉我呢？”卫长昭冷冷看着卫长英道。
卫长英听了，几乎要跳起来，好在他忍住了。但他却容忍不了卫长昭这么说，直被卫长昭说得黑了脸。当真是，当真是狗急跳墙，什么都能胡诌出来：“我卫长英要是真想除掉你，才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把自己搭进去！”
“哼，谁知道你会不会。”卫长昭不屑地说。
卫衍则是急急走到卫长昭面前，皱着眉头居高临下地咬牙说道，目光带火，几乎要吞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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