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母亲,这个逆子……”
“还喊逆子!您给我进来!我有话和你说!”卫老太太沉声道,声音冷冷的,又对着在场的人说一声:“今日的事,若从这屋子里流出外头,让我给听见了,你们都免不了一场家法伺候!我老婆子常年不在府上,不代表就允许人蒙蔽我的双眼!我还没死呢!”
“母亲息怒……”
“祖母息怒……”
卫长昭什么话都不说,只拉起陈氏和刘妈妈起身,带着她们出门。
身后的风云涌动,似乎再与他们无关。走到门口回廊,吊在小隔窗那处的鸟笼里,关着只鹦鹉。鹦鹉啄着食物,眼珠子灰溜溜的,似乎带着光,丝毫不察主人家的心情,声声学舌:“赶出府,赶出府。”
张云曦就站在回廊的那端,手里攥着张巾帕,垂云髻上别着支木簪子,一袭湖水蓝的襦裙外套着件颜色相衬的对襟褙子。她一言不发地看着卫长昭,水灵灵的眼睛里,如浸过了水。
卫长昭扶着陈氏,和刘妈妈一起与她擦肩而过。
他没看她,她却在他路过时,转身盯着他,低声喃喃道:“长昭哥哥,你别难过啊。”
风吹过,清凉干爽,送来海棠香。
卫长昭心里有点难过,他一步一步搀扶着陈氏走着,一步一步想着在永安街王记粮铺看到卫老太爷给小长昭留的东西,当时,他就已经有点难过了。现在,他只是更难过了。
卫老太太挥退了众人,果真是不打算开饭了,要和卫衍好好说话。卫谦见状,领着一众女眷和小辈缓缓出了门。路那头,就看到蔺安神色严肃地直直过来。卫谦看了看屋子里头的身影,不由得拦住了蔺安问:“出了什么事?”女眷们和小辈们听了这话,不敢久留,就先行一步。
蔺安拱了拱手,刚刚他对这正堂发生的事略有耳闻。索性这刚得到的消息,二爷也是能听的,遂低声道:“永安街的人出事了。”
卫谦面色微变:“怎么回事?”
说完觉得离正堂太近,又觉得守在门口旁边的小厮丫鬟碍事,便领着蔺安跟在一众女眷身后,缓缓步行,小声说着话,“现在情况怎样?”
“回二爷,探子传来消息,凤少阁主今日亲自领着天机阁六个特掌使在永安街蹲点。巳时末,就将接头的人住抓住了,把盐船上的货物全给扣了下来。”
“什么!凤阳那小子什么时候从岳州回来了?事先怎么都没有消息!”卫谦眉头拧得老高,脸皮隐隐抽动。盐船被扣的事情在平时来说还算是小的,顶多损些银两。但凤阳回京,亲自逮住了人,还扣了船,这其中区别可就大了。
这小子,可是天机阁的少阁主,天机阁那是什么地方,凌驾于内阁六部之上,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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