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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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这种时候，凤阳这家伙居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卫长昭静静伫立在原地，忘了动作，视线落在了凤阳的双手上。他的双手，指骨分明纤长，指甲修得圆润漂亮。用金丝线绣着青竹纹路的黑色锦缎衣料袖口，衬得他的指掌更加娇美如玉。
视线再往下看，凤阳的左手提着个橡木雕做的精致鸟笼，笼子里养着一只羽毛漂亮的鹦鹉，比卫老太太养在长安院的那只更要大一些。眼睛灰溜溜的，看着特别精神。红色的爪子上，有用灰蓝色的丝带系着的小铜铃。鹦鹉动时，小铜铃偶尔还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时，凤阳还不曾注意到回廊这处站着卫长昭。他低着眉眼，微抿着丹红薄唇，用右手拿着的细长树桠枝捅了捅鸟笼中的鹦鹉。
那只鹦鹉退避着树桠枝，凤阳见状蹙了蹙眉头，精致的面容上竟露出了十分孩子气的表情。他瞪着双凤眸，咬着唇瓣的皓齿忽而松开，嗓音如春化冬雪的泉水，冷冽而清灵，十分好听却带着三分恼意：“你这只笨鸟，还不说话，小心我把你烤着吃了！”
卫长昭看到这里，忍不住轻笑了出声。
这也怪不得他，实在是凤阳此时的模样，与金陵酒客中平时描述的冷面少主形象相差甚大。可以这么说吧，他完全没有想到，凤阳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尽管，“可爱”这个形容词用在凤阳的身上，是有那么一点违和感的。
这一边，本是逗着鹦鹉的凤阳终于闻声抬起头来，目光冷厉盯着卫长昭看。他一句话也没说，反倒令得卫长昭心里有几分犯怵。
卫长昭抬手摸了摸鼻尖，心想着自己虽然和凤阳有过交集，但实际上还算不得熟悉。更何况，他知道自己日后指不定会和凤阳成为敌人，如今他倒是懊恼自己先对凤阳心有好奇了。
平复好心情，收敛起脸上多余的表情。卫长昭的眸子暗了暗，回身朝着寺院后门走去。既然是两个不同阵营的人，最好没有敌对意外的关系。卫长昭觉得自己此生该是个狠心的人，但他有时也曾想过，若有朝一日，凤阳和他必须刀戈相向，拼个你死我活，那时他自己会不会对凤阳手下留情。
毕竟在永安街胡同暗巷，凤阳也算救过他一命。
他不否认凤阳精于谋略，擅于打杀，却不得不承认，凤阳这个人，让他一开始就恨不起来。
“卫长昭……”身后，冷冽的声音淡淡地响起，“你给我站住！”
这个场景让卫长昭莫名觉得有点熟悉，他停下了脚步，侧了侧头重新看向凤阳，这才想起来，上一次他和凤阳正式会面，他就这么对凤阳说了“你给我站住”这句话。眼前的黑衣少年，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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