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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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柳姨娘，大少爷得了亚元。解元，是二少爷……”
“怎么可能！”柳姨娘听到林管家再次给出的答案，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好像，是在做梦。其实，自己的大儿子能进前三甲，按她最初的预想，她应该是高兴的。可现在，她却高兴不起来。
陈氏那个贱人的儿子卫长昭居然拿了榜首？不声不响地拿了秋闱的榜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姨娘满腹疑惑的同时，忽然想起来问：“大少爷呢？”如今的事情一定是闹得满城风雨，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心情如何。
底下有个小厮答：“少爷还在国子监里。”
那就是说，长英也知道这个事情了？柳姨娘心情十分煎，突然觉得浑身乏力，那一早去上朝的老爷，肯定也知道了吧？
柳姨娘想的没错，在林管家看到桂榜之时，卫衍刚到皇宫便遇到了礼部尚书。那时，他听到礼部尚书恭喜他说：“卫阁老，可喜可贺，不知府上会不会摆宴？”
卫衍知道今日是秋闱放榜的日子，听到礼部尚书这么一说，心里便琢磨着，应是卫长英进了榜。正想开口和这位尚书大人寒暄一番，问问卫长英的成绩，人家竟脆生生给他抛了个问题过来：“卫阁老，怎么以前都没听您提过那位长昭公子？您倒真是会藏宝，为了避嫌，是把他放在他外祖父家养了吧？今年秋闱，您家的两位公子可真是光彩夺目！”
“长昭？”卫衍有点懵：“你这是什么意思？”
礼部尚书见他这个反应，也懵了，问：“不是吧，您还不知道？”身前的卫衍是难得地浮现出一脸迷茫的表情，礼部尚书会意，自以为了解他这表情的意思，笑道，“也难怪了，您家的那位长昭公子在登州应考，您不知道也不奇怪。”
话音刚落，卫衍还没来得及答上话呢，身后又是一片同僚的恭贺声。
他凌乱了，但也不得不压下内心的疑惑、震惊，先应付好同僚恭贺自己的场面。
没过多久，卫衍总算从同僚的一片恭贺声中明白了一件事，这次秋闱的前三甲，一向被他看好的大儿子卫长英是上桂榜了，但得了亚元。而那一向被他不看好的嫡子卫长昭……以惊人之势，竟得了解元！
卫衍内心，可谓是天翻地覆。
上朝的时候，第一次没有心思认真听身边的同僚在说什么。下朝时，仍有同僚想赶过来祝贺他，他也没有心情理会，而是径直回了卫府。
他的嫡子可真是好样的！
卫衍坐在马车上时一直在笑，不过，是在冷笑罢了，令人见了都会齿冷的那种笑意！这哪里像是一个父亲看到自己儿子考中榜首的表情，明明就像是对着敌人杀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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