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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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怎么回答？难不成自己要告诉外孙，欧阳刚好是登州的秋闱考场的监考官之一，与自己有些交情，所以自己今日就把欧阳找来打听他在考场时的状态了？
虽然，欧阳说的话不是那么直白，从欧阳的话里，陈元自己也约莫猜得到，长昭在应考时不太乐观，但他现在总不能当着长昭的面就这么和长昭说吧？
陈元在一旁犹疑着，徐恭先开了口道：“说不上认识，只是听你外祖父提过你。监考的时候，有留意过你一下。”顿了顿，看到卫长昭表情微怔，继续补充道，“听他说，你考试的时候，似乎挺犯难的。”
卫长昭：“……”
听了徐恭的话，卫长昭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知道欧阳是谁了……
原来是那个影响他心情的混账监考官，啊，要是让他见到他，非得塞几个冷馒头到他嘴巴里……
……
秋闱结束后，陈府的几位长辈也没拘着卫长昭，让卫长昭缓了几日，与陈府的三个表兄妹到登州郊外看看风景放松心情。
卫长昭有两个舅舅，除了已经见到的大舅陈烈华，还有另一个没见上的舅舅，叫做陈烈青。陈烈青至今未娶，听说在边关西陵做买卖做得正是火热的时候，这次他和陈氏到陈府来，陈烈青因买卖实在脱不开身才不回来。
不过，陈烈青这个舅舅做得也十分识趣，从西陵给他送了把镶着宝石的匕首回来，说是给他防身用的。卫长昭在秋闱应考前两日刚拿到那把匕首，心里还蛮喜欢的……
而在登州带卫长昭玩的三个表兄妹，则都是陈烈华的儿女。
两个表哥，一个叫陈旭，一个叫陈岩，是对双胞胎，比卫长昭年长三岁。他们对科举入仕没有兴趣，跟陈烈华学经商，三天两头往外跑。这次之所以能在登州待这么久，还是知道卫长昭和陈氏来特地留在了登州等他们的。
剩下的一个表妹，年纪同卫长昭相仿，叫做陈燕燕，人机灵古怪的，特别喜欢逗着卫长昭玩，整个人就跟活宝似的。
九月二十二这一日，卫长昭在登州最大的酒楼正为两位表兄践行。刚刚碰碗，酒还没沾口，穿着件淡紫色襦裙的陈燕燕便蹦跶到了雅间里边，一跃而起，双手勾在陈旭的脖子，笑吟吟地对着卫长昭道：“表哥，跟你说个事。”
陈旭手里的酒碗洒出了一点酒，对自己这个没心没肺的妹妹表示有几分无奈。他把陈燕燕从身上扒了下来，扫了一眼目光淡淡的卫长昭，又盯着同他一样无奈的陈岩，对陈燕燕说道：“多大的姑娘了，还如此莽撞。还好这里没什么外人，不然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陈燕燕站在地上，俏皮地对兄长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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