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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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院里，卫老太太跪在蒲团上敲着木鱼念经。有好一会儿了，她出声问站在一旁的李妈妈：“文衍和文谦可曾回府了？”
李妈妈屈了屈身，看了看外头的夕阳余韵，答说：“不曾。”默了默，又补充了一句，“昨夜大老爷和二爷回府已经将近子时，今日恐怕也会迟些。”
卫老太太轻轻嗯了一声，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她看着供在堂前的小佛像，手里的佛珠捻了捻，发出些许摩擦声。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问：“准备晚膳吧，该让云曦那丫头过来吃晚膳了。”
李妈妈听了，神情愣了一会儿，才慢慢答道：“太太，红姑说，表小姐到青竹院去了。”
“去青竹院了？”卫老太太睁开眼睛，眸波微转，见李妈妈点了点头，她又低低叹了口气道，“昨日风波一停，她就跑到我跟前哭诉。我那时就知道，之前她一直都是装出来的……”声音低低地，似有几分喟叹，“她竟是那般着紧长昭这孩子么？若她对长昭生的是男女之间的心思，想来不会有什么善果，毕竟……”
卫老太太没有接着说下去，她抬起头看着小佛像，眉头紧蹙。站在她身后的李妈妈也不曾回话，只是静静地伫立着，似乎在回想些什么。
……
好一会儿，张云曦总算是不哭了。
她从卫长昭的怀里退了出来，站在离卫长昭小半步远的地方，抬起袖角擦了擦脸颊边的眼泪。长睫毛上沾着不少泪珠，眸子如同天空被雨水洗得澈亮，样貌极是动人。
忽而，她听见耳边有声音传来，少年言语淡淡地问她：“好了？”顿了顿又问，“你哭什么？”好像又十分无奈，所以还紧着补了一句说，“我倒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也是很能哭的。”
张云曦听了少年这般毫无疏离之意地说她，一下就破涕而笑起来。该怎么说才好呢？也许，再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她可以见到少年还要重要了。她不会告诉他，在假装与他不相熟的这些日子里，她心里边是有多难受。
少年，只是把她当成妹妹看待啊。
她明明这么清楚，可还是会因为他所说的每一句，所经历的每一件事，在他开心的时候开心，在他难过的时候难过。
“长昭哥哥，你就不要说啦。”
张云曦侧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被自己喜欢的人认清爱哭的面目，超糗的。她其实只是一时没忍住而已，她也不是故意当着他的面哭的。她是个喜欢笑的姑娘，对着卫长昭时，只懂得笑得天真的姑娘。
卫长昭垂下眼帘，看着张云曦娇俏嗔怪着他的模样，不禁抬手摸了摸鼻子。他凝眉，有些许疑惑地想了想，刚刚，他好像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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