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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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长昭皱了皱眉头，问着身前的小丫鬟。能冒着被卫老太太责罚的风险，跑到青竹院来帮尘奴求援，这个小丫鬟私底下应该与尘奴关系不错吧。
哪知小丫鬟听得卫长昭这么问，哭得更是悲伤了，梗咽着答说：“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听门房的姐姐说，尘奴因为二少爷的关系，惹怒了老太太，所以老太太下了令，要杖责他一百大板！奴婢过来时，听说已经打上了。”
卫长昭心里一凛，陈氏和刘妈妈更是吃惊得捂住了嘴。一百大板，皮不糙的，打完了一命呜呼都有可能。那小子为的什么事，能惹来卫老太太这么大火气？难不成，因为知道卫老太太不会轻易给他卖身契，所以他跑去偷卖身契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小子当真是不要命了……他以为偷拿了卖身契，还有真正的活路不成？卫长昭暗自在心里琢磨着卫老太太的怒气从何而来，小丫鬟还在一旁哭着：“二少爷……奴婢求您了，只有您能帮他说上话。他之前被人误会偷拿了府里的对牌，身上的伤都没好透，现在老太太要打他一百大板，就是在要他的命啊……”
陈氏看向了卫长昭，似乎被小丫鬟声泪具催感染到了，眸框都红了，“昭儿……”
卫长昭拍了拍陈氏的手，以示安慰。他明白陈氏的意思，无论怎么说，尘奴被打多少都有他的原因在，于是，他点了点头跟陈氏说：“我去长安院一趟。”
……
卫长昭走到长安院，透过人群缝隙，最先看到的，是身上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迹斑斑的尘奴。莫名地，他就想起了十二年前自己死的场景。
他记得，十二年前，自己死的那一天，傍晚的夕阳也是这样染了血的红。天边翻腾的云浪，在血红的阳光灼烧下，犹如烧旺的铁鞭。他的身上全是血，树林底下，也都淌着血。
整个世界，就像传说之中的炼狱。
除了染血的罪恶、绝望，只剩下苟延残喘的不甘与窒息。
卫长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那时的事，也许是因为尘奴身上流下了太过的刺眼血迹，淌湿了地面，又也许是因为尘奴脸上的表情，坚韧又隐忍，明明痛不欲生，却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丝毫痛苦声音。
围观着杖刑执行的丫鬟小厮很多，交头接耳，小小声的议论纷纷。卫长昭没注意他们究竟在说什么，平了平气息，朝人群走了过去。走近了，他才看到站在长安院院门前的卫老太太。她穿着一身绛紫色的对襟褙子，右手缠着一挂棕色浑圆的佛珠。李妈妈站在一旁，静静地搀扶着她。
卫老太太垂着眉眼，神情淡漠地注视着受刑的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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