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二章
001
卫长昭负手平静地看了过去，红木仙桌旁坐着的卫衍，一袭绯红官袍披身，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眉眼之间，少了许多冷漠，好似他从来都是如此对卫长昭一样。
“怎么不说话？”卫衍凝眉，沉声问，声音冷了些许。
卫长昭现下才笑了出来，他拂了拂衣袖，目光浅浅落在桌面上的茶杯，看着茶杯上墨蓝色的山水纹画，说道：“您刚刚没听见么，我与徐家老太爷自然是因意外认识的。”
卫衍沉沉地看了眼卫长昭，他不信，尤其是看到卫长昭轻蔑地笑起来时，更加不信了。刚想开口说话，卫长昭已经不打算理会他，收起了笑意，对他说道：“阁老大人若是无事，我就先告退了。”
声音清冽，淡漠如雪。
卫衍却觉得格外刺耳，他被卫长昭激怒的，很简单地就被激怒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卫长昭不再叫他父亲的？卫衍皱着眉头，冷冷地盯着自己这个嫡子看，翻了翻记忆，才想起是那次在长安院中，他骂他逆子的时候开始的。
但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大错，如今这厮以如此态度对他，不是逆子又是什么？如此有肆无恐，他当真以为，自己治不了他？卫衍这么想着，眸光凝聚成火，刚要发作，却见得卫长昭的动作更快上了一步，他已经拉着张云曦回身走出了正堂。
堂中，只留得卫衍一个人在。
那口闷气憋在他的胸间，上不去，又下不来。
002
张云曦跟在卫长昭身边，时不时偷偷瞅他一两眼。快走到入后院的小拱门时，卫长昭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盯着她问：“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张云曦赶紧摆了摆手，摇了摇头说没有。卫长昭深吸了口气就问她，既然没有，你老是偷看我干什么。张云曦闻言，脸上出现诡异的红晕，卫长昭盯着她这模样，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看着卫长昭一脸疑惑的模样，张云曦心中激起了小小的浪花。她只是想问他，刚刚那样对舅舅，会不会不太好。可想起这些日子的波折，舅舅对他的苛刻，张云曦又觉得多余。轻轻叹了口气，她在少年打算回身回院子的时候，出了声问：“长昭哥哥，要不要出府玩啊？”
只见得少年的动作微微缓了缓，斜睨了她一眼，摇了摇头笑说：“你这脑袋瓜子里怎么整天都想到玩？”
“什么嘛，我也有很用功念书的好吗！”张云曦对少年误解自己这事，有些不满地抗议。
卫长昭见她恼了，也不怕，反而一本正经跟她说道：“真是这样就好了，我倒觉得，你清闲得很，可没见你用功的样子。”说着，负手笑了起来，“我是因为周先生没开课，所以才会呆在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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