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外国腔。好不容易才回想起墨迪的谎言,尤利尔悟出对方那声“夫人”是在调侃自己,脸立刻红成一片。如果他更灵巧一点,应该会发现刚刚经历的一切实在太不自然,简直就像谁刻意布下的圈套,而这位异国旅人则有着最大的嫌疑。但沐浴着圣光长大的神迹之子却根本就没有如此的心机,此刻对方几句戏言就已经让他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应对了。
尤利尔的窘状让浮士德博士略略有些意外,他继续揶揄道:“我可以为您效劳吗,夫人?”
“我……我并不是夫人……”尤利尔嗫嚅着,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句简单的话,就全盘否定了墨迪用以保命的谎言,将他和自己都置于危险之中。
“哦哦!我了解了!”浮士德故意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虽然他有心张网,但实在没料到竟俘获了这样罕见的猎物。他谨慎的斜睇着手足无措的少年,思忖这窘状究竟是真实的,还是根本就是演戏,他故意沉声冷笑:“原来刚刚那家伙在说谎啊!那么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直截了当的问题让尤利尔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终于对自己的处境有了最起码认识。虽然不至于冒险对这个素昧平生,并且似乎和洛伦佐过从甚密的外国人说出自己的身份,但是要让神迹之子流利的编出谎言似乎也有些强人所难。尤利尔低下头,用力绞着手指,他的声音优柔的流淌出来,像轻柔飘落的羽毛:“对不起,我……我不能说……”
“什么?”这回答大大出乎浮士德意料,他下意识的提高了声音,尤利尔条件反射的瑟缩起肩膀,但片刻的挣扎后他还是抬起头,鼓足勇气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对不起!因为某些原因,我,我不能告诉你我的名字!”
“哦……”浮士德垂下了修长的凤眼——这猎物还真是一头稀有的珍兽,明明在拙劣的掩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可他那透明澄澈的声音,和同样透明澄澈的蔚蓝眼瞳里竟没有一丝欺骗的杂质。眼前的少年如果不是傻瓜,那一定就是令人作呕的骗子,浮士德沉吟着,故意抛下更美味的饵食:“‘花飞莫遣随流水,怕有渔郎来问津’……因为我实在不希望别人知道我在这里,所以还请你把刚刚经历的一切忘掉好吗……”
这句话让尤利尔一下子睁大眼睛——对方会这样说,是表示他要离开了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少年疾步冲过去一把拉住辔头,却不清楚该如何陈述挽留的理由,只能目不转睛的仰视着对方的双眸。浮士德俯下身轻声漫语:“有什么问题吗?我在赶时间……”
尤利尔顿时语无伦次:“请你救他,博士,请你……请你救那个和我一起来的人!他中了……他中了‘圣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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