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所以和囚徒处于同一方向的尤利尔也连带遭到了无妄之灾。少年那因为吸入少量麻醉剂而变得模糊不清的意识里,只残留下教廷派们声嘶力竭的呼喊:“看见了吗?神迹之子驯服了这头野兽!这是神的力量!万能者的奇迹!”
自己驯服了那狂暴的神祗吗?怎么可能,如果一定要说被驯服,那么臣服的人,应当是自己。这样的念头,让快要睡去的少年的嘴角,泛起一个不完整的微笑……
被迫的睡眠并没有持续多久,脸上感受到圣水清凉的爱抚,尤利尔慢慢睁开眼睛。还没有完全清醒的他像小动物一样揉着眼睛,孩子气的转头四顾,却只看见完全陌生的墙壁和天花板。没有在自己卧室里醒来这个发现让少年微微有些恐惧,不过很快他就分辨出正身处主教们的议事厅中;因为无论是教廷派还是皇廷派,无论是都主教还是主教,这些高位者们都聚集在四周,用一种不寻常的热切眼神注视着自己,虽然这种热切多少有点微妙的差别。
异样的氛围让尤利尔又恐惧又迷惑,就在开口询问的时候,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缩着肩膀将门推开一条缝,胆怯的请求谒见。看打扮就知道这孩子连小神品都没有,只不过是个侍从,他不懂礼数的行为引得高位者们不快的皱起眉头。这下小侍从更加心惊胆战了,他从下方注视着主教们:“囚犯说……他要向‘金发小子’告解……”他偷偷的瞄了尤利尔一眼之后,说话就更加结巴了,“墨迪王子,不!那个囚犯……他说,尼伯龙根指环也好,莱茵的黄金也好,如果让他单独见‘金发小子’,就……我想,他说的是首席裁判官阁下……”
“尼伯龙根指环”、“莱茵的黄金”,这些陌生的词汇使吸气声和咋舌声同时在议事厅里响起,教廷派和皇廷派脸上全都掠过了不可思议的复杂表情,随之而来的是无法言喻的微妙波动,而这个不会察言观色的小侍从因为没得到明确的答复而再次开口:“囚犯他说……”
“够了!走远点!”皇廷派为首的都主教突然用与身份不相称的粗暴语气打断小侍从的话。这个与尤利尔年龄相仿的少年顿时面如土色,哆哆嗦嗦的退了下去。
明明对方既不灵巧也不特别,可并不擅长与人交往的尤利尔却像吞下了无法消化的硬核般,立刻记住了小侍从战战兢兢的容颜。也许是从那畏缩的态度上看到了自己吧,神的少年这样解释,可这根本无法说服从未介意过自身卑微的自己;反而是这样的疑问无休无止在头脑中盘旋——这孩子一直在照顾那囚犯吧?他一直在他身边吗?他会对这孩子说话吗?会对他笑吗?会……
所以如果再也看不见这个小侍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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