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陈廉拉到一旁,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直白的问道:“陈大人,你和李高他们连夜往返鄱阳跟京都之间,可谓是风尘仆仆。”
陈廉脸色骤变,尴尬的笑道:“杜大人,您这话何意?下官不明白。”
“不明白?”杜世成已经察觉到陈廉的窘迫,笑道:“陈大人,你可听说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鄱阳的那座府邸又处在极为敏感中,你们贸然前往,就不怕太子起疑心吗?”
陈廉心有余悸,低声呵阻道:“杜大人,请慎言。”
“怎么,陈大人着急了?”杜世成不屑的笑道:“陈大人,你们前脚走,后脚夏咸就回了京都,进了东宫,老夫若是估计的不错,太子应该也听到什么风声了。”他见陈廉六神无主的样,捋着胡子,试探道:“陈大人,你被姓徐的出卖了。”
“什么?不可能,徐礼兄不会出卖我们的,一定是,一定是杜大人弄错了。”陈廉的心都快悬到嗓子眼了,前思后想,不知该如何,想着高仲浩知道消息定然会对废太子不利,嘴里嘟囔道:“是我等害了殿下。”
“陈大人,你放心,鄱阳那边,老夫已经做了安排,定保你主子的安危。”
陈廉满脸疑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晋王殿下临行前,老夫答应过他会保废太子周全,既然老夫知晓了昨夜之事,又怎么会坐视不管,陈大人,老夫能保的了他,却不保了你们,眼下太子在朝中地位日渐稳固,而老夫的身份就极为尴尬,嘴皮子稍微一动,有心人就会牵扯到晋王,所以……”
陈廉见他满脸无奈,以为杜世成是真心想帮自己,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跪倒在地,讨主意道:“杜大人,救救我等。”
“这?”杜世成将陈廉扶起,为难道:“眼下的情形,陈大人,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陈廉犹豫着不吭声,他还来不及向杜世成细问,朝会的钟声就响起了。
杜世成若无其事的回到朝班,顺人流走进大殿内,他静候着过会的一场好戏。
高伯禹亦如往常,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登上御台,端坐龙椅,一番三呼万岁的常规礼后,昌升用他那阴阳怪气的嗓音叫嚷道:“起,奏!”
杜世成见高仲浩的视线一直往陈廉那边瞟,心里暗自发笑,陈廉如他所料,走出朝班,跪在大殿中央,郑重其事道:“臣,陈廉有本启奏。”
“准。”
陈廉挺直身板,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高声道:“臣要弹劾东宫太子三大罪:其一:他中饱私囊,克扣将士粮饷;其二:滥杀无辜,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军中将士;其三: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刻薄兄长。”
陈廉这话可谓是掷地有声,一石丢下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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