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身边的福井公公察觉到异状,他到底是主子跟前的老人了,微微垂了一下眼眸,上前一步低声道:“晚上的篝火宴会已经安排好了,要不要……”他的目光微妙的随之流转向宁君瑟的方向。
朱昭恒明白过来,面色一沉道:“没朕的命令,谁也不许擅作主张。”
如果是之前,他肯定会设计点什么意外,把宁君瑟留下。可太医说孕妇不能受惊,情绪波动大,轻则流产,重则一尸两命。
说来,周太医已经算是尽了医者本分,竭力跟皇上渲染了一番其中的危险和严重性。希望皇上投鼠忌器,不要来硬的。
朱昭恒一面想得到宁君瑟想得不能自已,可一面也怕万一有个闪失,夺回一具冰冷的尸体回来。他只怕要后悔终生。
这时,福井公公又献上一计,委婉道:“从前宪宗皇帝时,看上了牧王家的侧妃金氏,怕牧王不肯相让,便寻了个过错将金氏送入道观度作女道士。三年后召回后宫……”
此事乃皇家丑事,不过知道者甚多,只是后来宪宗皇帝把国家治理得好,众人以“瑕不掩瑜”为理由,囫囵过去了。朱昭恒听完陷入沉思。
福井公公又道:“老奴还记得从前南安王看上一名仆妇女,可此妇乃其下属一幕僚之妻,南安王惦记许久不可得,后来北境大乱,南安王便将幕僚调了过去。不久后,幕僚战死沙场,南安王得偿如愿,将仆妇收为己用。”
“你说的是大厉年间的那位南安王?”朱昭恒问道。
“正是。”福井公公颔首。
“朕怎么从未听说过?”
“此事说来话长,老奴也是一次偶然机会,听宗室里的老人们提起。如今那些人也都不在了,知道这事的就更多了,南安王在当时名望颇高来着。”福井公公温和一笑。
他是自小在宫里头长大的,最开始在冷宫那边,后来遇到还是二皇子的皇上,就跟着一路从王府到御前。
是以他说的话,皇上总还愿意听的。
朱昭恒点点头,心思活泛开来。第一个案例因为女子是侧室,而非正房,这招迂回之术也还勉强用得。第二个案列,南安王的权势比之幕僚,后者无论如何都难以反抗,南安往肯花这么番功夫,无非是想从身至心彻底占有那个女人。
同为男人,他倒是挺能体会南安王的想法。
远处的宁君瑟揉了揉抹着淡淡的桃花气息胭脂的脸蛋,没来由打了个喷嚏,背脊一凉。洛清王担心她着凉,可宁君瑟摇摇头,说不是。
“大夫说我现在只会体热,就这么坐着,我还嫌今天的礼服厚了,背心隐隐有些冒汗珠儿呢。”
她哪里知道,是因为皇上正满脑子馊主意谋划个没完,就想将洛清王与她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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