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公府。
近来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老太君把众人唤到慈辉堂来。老太君今年也是七旬过了的人,这些天夜夜忧愁,两鬓又添了许多白发。周妈妈给她裹了件掐金厚棉袄,坐在榻上,静静等着众人。
蒋氏正好在附近的小院监督丫头们晒冬衣,是以第一个到。接着是三房和四房,还有瑁宗和瑁平两兄弟,也被人从外地叫回来。
瑁宗今年刚满过十六,三年前如了军营,后来跟着程老爷子去边关历练。如今长成了个黝黑壮士的小伙子,五官继承了李氏男儿的英挺和轮廓分明,数年的军旅生涯,把他淬炼得笔挺又坚韧。
瑁平一直在徽山学院求学,去年刚中了秀才。相比军人出身的哥哥瑁宗,瑁平要文弱秀气许多,脸色偏白,举止倒也像模像样。
老太君有好些日子没见着,此刻都把他俩兄弟盯着看个没完。
过了一会儿,舒氏打帘子进来,穿一阵杏色百合纹短袄,下面配一条秋香色家常裙子,头发简单地绾在脑后,一边插了两支镶猫眼石簪子,看着温馨大方。
“娘。”舒氏福了福身子,老太君冲她点头,自己往旁边立住。
老太君问了些瑁宗军营里的事,比如在军印呆得可习惯,上司相处如何;又了解了下瑁平在书院的近况,先生学识是否渊博,教导尽不尽心?
两个孙子都一一答了。
老太君方道:“老二怎么还没来?”
舒氏往前两步答道:“老爷在书房与宫里来的杨公公谈话,进去有一会儿了,我让五儿在门外守着递些茶水,待打发了那位便过来。”
“三天两头的来,也不嫌烦。”老太君嗤了一声。
舒氏不敢答话,只道:“安哥儿嚷着要见祖母,我让乳母抱着跟过来,怕他误事,暂且安置在后头的耳房里与小丫头子们玩耍。”
“小丫头不醒事,万或摔着了怎么办?周妈,你派人去守着点。”老太君扭头道。
舒氏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咽下去了。
洛清王忽然成了“反贼”,蓁蓁又下落不明,她这个当娘的整颗心都揪起来。这几日皇上不住地派人往府里,连带她也被叫去问了好几次话,亏得国公爷态度强势,方把人压住了。
旁人虽不说什么,心底估计都拿她母女当灾星看,有泪也只敢往肚子里吞。夜来睡不安稳,梦到女儿被恶人抓去,母子分离,哭得哽咽了,国公爷起床点灯将她叫醒才发现枕头都哭湿了一大片,也不知梦里哭了多久。
国公爷拍着她的背脊,将人贴在胸口上安宽慰道:“你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蓁蓁这孩子我粗一看就喜欢得不得了,瞧她那小小的脸儿,也不似别家的孩子尖嘴猴腮的,生得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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