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郡主带着无比绝望与仇恨的心情,誓要与郭瘦棋同归于尽,她什么也不管了,在骏马踏向那个畜生的瞬间,她轻轻阖上眼帘在心里道:“爹爹,对不住了!”
耳边的风狂烈地嘶叫,大约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她忽然觉得整个天地安静下来。
耳边的风也轻柔起来。
“我死了吗?”江宁郡主从明柯怀里睁开眼,看见他好看的眼眸正一丝不苟地注视着自己,红色的衣袖在风中浮动。
“你没死。”明柯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他无法跟这个女孩说抱歉,可是心里却像针扎似的痛了一下,尤其是他看见她本该白皙无瑕的颈项间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谢谢。”江宁郡主敏锐地感觉到不对,下意识拉了拉领口,试图遮挡。
明柯轻轻扭过头,眼中隐隐泛起一丝泪光,因为不忍心。
苏若走到郡主身边,轻轻地拍打她的背脊:“郡主,这些人都死了……只有他——”
这时,江宁郡主才注意到,方才还跟着郭瘦棋嘲笑他的那二三十个随从全部都死了,死于一种银色的暗器,不如说是珠子。
是啊,那天在巷子里,他和那个叫无名的收下杀死了那么多人。
江宁郡主握着锋利的匕首一点一点朝郭瘦棋走过去。郭瘦棋的两只手腕都中了暗器,虽未折断,一时却也麻木颤抖,完全使不上力气。
他起身想要跑,又是一粒银色弹珠飞出去,惨叫声中,左腿跪了下去。
江宁郡主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含恨地望着他,举起了匕首。
就在这时,明柯忽然伸出手,将她握住轻声道:“他不配你出手。你是大魏的郡主,让我来。”
话刚落音,明柯取过江宁郡主的匕首,捏住郭瘦棋的下颌,然后一刀隔断了他舌头下的经脉。
对于寻常人而言,这样的做法可能让其昏迷过去,可对于郭瘦棋这样的人来说,不过是疼得不能自已,绝对死不了。
而且说不出话。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麻灰色短打,手里背着一个同色系大布袋的老头出现。
这个老头脸颊凹陷,见见的头颅,背微微有点驼,眼皮子耷拉着,阴沉沉的脸,黄黑面皮儿,当他对着明柯行礼时,郭瘦棋仿佛认识他一般,恐惧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将军可还认得小人?”老头微笑着向他作揖,不过这笑里可半点诚意都没,反而有一股彻骨的寒意。
郭瘦棋又往后缩了两步,使劲摇头。
老头道:“将军贵人多忘事,不如小的提醒一句。小的原本是刑部一个普通的牢头,有一个虽然简陋但还算温馨的家庭,不过就在半年多以前,我那外出买花布的漂亮女儿被你掳了去就再没回来,花布店的老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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