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卡生意蒸蒸日上,大舅舅每天精神抖擞的出门,兴致高昂的回家。说话的声音充满自信,让不知内情的婆婆有点担心,私底下和宁凡嘀咕道:“不知道他又在外面搞什么板眼儿(事情)?”
宁凡安慰婆婆:“这回大舅舅没有乱来哟,是在帮我爸爸的忙。”爸爸是全家学历最高的那个人,一旦家里有什么解决不下的事都是请他来做公断。对于目不识丁的婆婆来说,爸爸做的事肯定是对的。
“这样哦?那好那好。”婆婆以为爸爸要带着大舅舅做点什么,高兴得不得了。那天午饭给宁凡做了一个芙蓉蛋。
至于小舅舅的事,宁凡转过身就忘记了,多年的生活经验让她信奉“顺其自然”,如果真的是小舅舅画的,或者他想要做什么,最后都会有结果的。她再顺着那结果推一把就行。
距离爷爷的寿宴越来越近,这天二姨带着二姨夫和表哥来婆婆这里做准备。讨论的都是要请多少人,菜要做多少个,白切鸡是今天做还是明天做,红烧鱼要不要做两份。
宁凡听着有点闷,二姨夫突然坐到宁凡的身边,笑眯眯地说:“凡凡最近不得了哟!”
宁凡打量好久未见的二姨夫,其实自宁凡上大学以后便远离家乡的一干亲人,即使后来回家联系也不多。在她的印象里,二姨夫永远都是笑着的,像个弥勒佛一样。可是就是这样笑着像弥勒佛的二姨夫,在表哥初中升高中的时候,决绝地让他不再读书,成为表哥一生的遗憾。
“二姨爹!”这是渝城的叫法。
“德明那个贺卡,听说是你想的法子?”
宁凡不经意的转了转头,瞄了一眼表哥,看见他缩着脖子不说话。“没有,啷个会是我想的法子?是爸爸有天说的,我说给勇儿听的时候,让大舅舅听到了。”
二姨夫点点头。自家孩子上窜下跳的样子早就被他放在眼里,虽说男娃儿不用太操心,总要了解个究竟。现在听说这个法子是姐夫说的,他觉得这才是正常。家里最有文化的就是宁哥,虽然常常说教,但是那个脑壳确实转得快。
“那你听到过啥子我们可以做的事没有?”说这话的时候,二姨夫根本不抱希望。
宁凡想了想,二姨夫有一手修电机的好手艺,平时工作里都是别人求着他,属于紧俏工作。只是因为太爱打麻将,玩物丧志。以至于等到下岗以后被时代淘汰,就彻底偷懒至到退休了。
“那倒是没有。”宁凡摇摇头,“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爸爸说二姨爹修电机修得比哪个都好,修电器就不得行了。”在这个时期,一般家里电器有点什么问题,都是自己弄弄或者拜托能人帮忙,很少拿钱出去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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