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美国的原因也不只是去国外深造医治母亲,还有一个更重要直接的原因就是躲张清。
虽然文颜也表示过张清已经原谅我了,但是我自己却始终无法坦荡的面对他,我怕我的出现让他回忆起以前的重重。
一个看见过地狱的孩子最怕黑,我不想让他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
在张清的事情上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我无法面对他我就能抛下母亲一个人逃去国外,还美名其曰去找能治好母亲的病的医生。
我怎么都忘不了我那天去机场时的情形。
我拉着行李箱,文颜在我边上走,我们一路沉默到候机室,要过安检的时候文颜突然叫住我,“你真的非走不可吗?”
我不是一个会告别的人,我也是一个不喜欢悲伤地说离别的人,我希望我和她都坦然面对今后没有对方的日子,希望她能开开心心没心没肺的等着我回来。
我不知道那时的我出于什么思想,我竟然对她晃了晃手里的票,特没心没肺的说:“票都买了,总不能退掉吧。”
其实我和她都知道,这是借口,文颜也清楚,她无法让我留下来,哪怕是为她留下来。
文颜转过身抹了把泪,对我笑道:“机票钱我给你报销。”
她还做着最后的挣扎,以为我会留下来。
我也同样笑了笑,语气平静缓慢的回答她:“美国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如果不去……不合适啊。”
文颜点了点头,沉默了,张了张口,像有许多话要和我说似的,但是又像一下子卡在嘴边说不出口。
“我走了,好好保重。”说完这句话我头也不回的往走进安检。
在过安检的时候我听见文颜在我身后大喊:“好好照顾自己,美国的冬天很冷,多穿衣服,阿姨交给我,你放心。”
我苦笑了一下,我放心啊,母亲由你照顾我当然放心,只是你要时不时想起母亲带给你的伤害了。
我没回头,一只手拎着箱子,一只手冲背后的她挥了挥。当做告别。
我们的告别在对着背影大喊中,在头也不回的挥手中,在候机室与安检中。
那是一月份的中旬,飞机里的温度刚刚好,甚至偏暖,我坐在飞机靠窗的一边,看着候机室的文颜泪如雨下,我又一次抛下了她,我以为我能为她付出一切,结果却不能为她留下来。
想着以前的种种,和看着候机室那个身着米白色大衣泪流满面的女子,我心里一直坚持的某样东西像瞬间坍塌,内心像有抑制不住的悲伤。全部在那一瞬间爆发了。
坐在我旁边的是位金发碧眼的男子,他见我哭得如此伤心便递了一张纸给我。并说了一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我就一张纸巾,你省着点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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