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晾的都是标语,丹朱还在埋头书写。
突然,透过关着的房门,传来玫姑的声音:开门,我们的手都不得空!
丹朱:等等,我忙着呢,这就好。
玫姑:快开门,我们比你更忙。
丹朱拧不过,只得打开门,即刻被眼前的阵势吓住了。只见玫姑端着一铜盆水,肩膀上搭着毛巾,衣袋里鼓鼓地装着梳子、卡子和各种头花。
紧随其后的是两个裁缝打扮的人,脖子上搭着皮尺,腋下夹着几捆绸缎。
接着老纪指挥着几个脚夫抬进了八只大漆箱。
为首的人和老纪核对着嫁妆单子:八只大漆箱,上面要红、黄、绿相间的鸳鸯、石榴这类的喜庆图案,一式两份。
老纪弯腰查看着漆箱:中间要写福、禄、寿、喜,百年好合的字样。
为首的人:您看都齐了。
玫姑放下铜盆,粗暴地收拾丹朱的标语:看你这屋乱的,哪象个要出嫁的人?
丹朱急得只跺脚:谁说我要出嫁?
玫姑回过身,不由分说把丹朱的头按在水盆里:现在还说这种没心肝的话,太气人了。
丹朱挣扎着抬起头,立刻被玫姑按回去:太太让我给你上头。不瞒你说,经我上头嫁出去的姑娘,各个夫荣子贵。要不是太太吩咐,我还懒得伺候你呢。
浸湿了头发的丹朱又要争辩,一块大毛巾已经罩在她头上,玫姑麻利地给她擦着头发。
再看碉楼的厅堂里挂着大红灯笼,金箔双喜字正对门口,红锦喜幛绕梁垂挂,一些压箱底的传家瓷器、玉器、铜器和一些古玩、字画都陈设出来。
太太和老纪商量:龙凤喜饼要大三园的,和请柬一起尽快派给亲戚朋友。仪仗要请城里最好的,戏班也要当红的,就是那个叫—广东八和粤剧协进会的。
老纪拿着小薄一一记下:好的。喜宴我已经定好了,这是菜单,您再过过目。
太太接过菜单仔细核对。
老纪:对了,证婚人请谁?
太太拍拍脑子:多亏你提醒,我想着想着还是给忘了。赶快给老爷备车,让他去请彭爷,别忘了用红绸包上喜礼。
老纪:喜礼我看就不必了,彭爷又不是外人。
太太:诶,是不是外人这都是礼数。
丹朱的头发已经被盘在了脑后,头上还别着各种卡子和头饰,显得异常端庄、秀美。她好象也十分惊诧于自己的美丽,安静下来,死死地盯着镜子,配合地任由裁缝把自己摆来摆去。
这时,太太从门外进来:让我看看我的宝贝女儿,成什么样子了?
丹朱回过身,太太望着她一下呆住了。
丹朱撒娇地晃着太太:妈,您怎么这么死盯着我看?
太太:我都认不出了,真美。
玫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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