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碉楼的书房还亮着灯。
太太从门外进来:可算把她们母女俩都安顿好了。
欧阳俊:今天够你累的。
太太画风一转,脸上露出诡异的表情:你膝盖还疼吗?
欧阳俊一时间没有听明白,猛然想起白天在陈周氏家里的场景,万分尴尬,还得硬撑着:膝盖?
太太:我嫁你这么久,还头一次见你给人下跪。
欧阳俊知道太太醋意还没散尽,赶紧打岔:今天晚上的那个饼叫什么饼?
太太憋着坏:葱油饼。
欧阳俊:葱油饼,我觉得很不错,你觉得呢?
太太走了过来:我觉得也不错。来,让我看看你的膝盖,跪那么久,肿了没有?
欧阳俊轻轻地拨开太太的手:明天叫玫姑多烙几张,我看大家都挺爱吃的。
太太:好的,我知道了。
欧阳俊:你一定累了,我也困了,歇吧。
太太摸着老爷的脸,一本正经地:你脸很烫。
欧阳俊无可奈何: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了。
太太:我改。
一夜无话,不觉天已破晓。
欧阳俊身着浅棕色绸缎衣裤,信步来到茶庄门前。只见那黑底烫金的草书牌匾上刻着:古风堂茶庄,高高地悬挂在茶庄门外。
两个伙计正下着木门板,和欧阳俊打着招呼:老爷,早晨。
远处,白衣人坐在茶庄对面的凉茶铺里,墨镜后的一双眼睛盯视着茶庄。
店内传来了清脆,整齐的珠算声,领班名叫串头,拖着长音报着数字:打两百六十七啊,打十五块六毛八啊,打一块三毛四啊…
十几个伙计整齐地站成一个长方型, 把领班围在正中, 劈呖啪啦地打着手中的算盘。
欧阳俊迈进茶庄,穿过门厅,门厅上挂着:“宽则得众”,四个大字。
欧阳俊撂下句话:“今天上午不会客”,径直走向茶庄里间。
老纪已烧滚了水侯在桌边,见老爷进来,立刻倒了一大杯滚水放在老爷面前。欧阳俊拿出一方檀香木,闭目在鼻前来回晃动,复深吸数次,遂捧起滚水,置于鼻下熏蒸。
少顷,老纪沏好茶,分茶。
欧阳俊端起茶杯闻香、品茗:这次被劫很蹊跷。
老纪:是不寻常。您的行踪应该只有店里人知道,况且那日突然变了天,按常理一般人都会改日出发,只有熟悉您的人才知道您的习惯,一定会如期赶回。
欧阳俊:龅牙苏象完全知情,计划缜密、行动果断。
老纪:有线人?
老爷:暂时还想不到其他解释。可人做事总要讲动机,我和龅牙苏素无恩怨,为什么?真为了女人?只怕没那么简单。他连太太的面都没见过,何以大动干戈。
老纪:难道背后有什么人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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