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整座碉楼里,只剩主卧一盏灯还亮着。
太太悉悉簌簌地找着什么东西。
老爷躺在床上看书:你还要多久啊?
太太:怎么啦?
老爷:我在等你呢。
太太:你先睡吧,我小点声。
老爷:没有你在边上,我睡不着。
太太:都老夫老妻了,说这话不怕人笑话?
老爷:我自己的老婆,谁笑话得着?
太太:那你在监狱里怎么睡着的?
老爷:搂着谁算谁呗,反正都在一个大通铺上。
太太大惊:啊?
老爷:跟你开玩笑的。你不在,没办法,只能自己蜷着睡。你明明在,还不能一起睡,不公平吧?
太太笑着走过来坐在老爷边上:不休我了?
老爷揽着太太的肩:别不依不饶的,你这脾气也得改改。
太太刚还要分辨,老爷把灯就关了。
转眼夏天就要过去了。
晨,穗生担着担子向碉楼走来,和刚出门的老爷擦肩而过,两人都不由得回头望了望对方,老爷只当穗生是个小贩,并没有多在意。
门房已经认识穗生了,马上就引进来。
碉楼的厅堂里,玫姑见穗生来了,忙招呼他:快坐下,我去给你叫人。
穗生:不急,不急。
玫姑喊道:阿慈上茶。
这会儿,太太正巧在陈周氏的房间,太太:过两天秧秧就上学了,我也算了了桩心事。
陈周氏:这孩子有福气呀,要不是姐姐操心,她长大了不过是个斗大的字不识几个的粗人。
太太:你又客气。
玫姑进来:穗生来了,在楼下厅堂侯着呢。
陈周氏很为难:他怎么又来了,真是太招人烦了。麻烦您替我回了,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太太:这怎么可以呢。再说,人家每次都大包小裹的来,让他破费了倒是真。
陈周氏仍旧不大愿意去,太太不禁上前拽着她,三个人出了房间。
碉楼的厅堂,阿慈端上来茶,勉强地对穗生笑笑:请用茶。
穗生:多谢,姑娘。
穗生这时听到三人下楼的声音,早早地站了起来。
太太走在最前面:穗生,有些日子不见了。
穗生:是的,太太,有日子没来给太太请安了。
太太也不饶他,笑道:我看,来给我请安倒是次要,恐怕?
陈周氏:姐姐,快别拿他开心了。
太太:这么快就护着了。
陈周氏:看您说的?
太太:穗生,还站着干吗?快请坐。
穗生指了指担子:这是新摘的水果、蔬菜,尝尝鲜。
太太:我上次和你怎么说来着,带东西就不欢迎你来,怎么还带东西呢?
穗生憨厚地笑:以后想带都没那么容易了。
陈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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