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资格说我?”牡丹猛一扬手,打翻了他递来的茶盏。
茶水四溅,在他的冬衣上晕染出一块块深色水印。
有几滴打在他脸上,顺着遍布伤疤的右脸缓缓滴落下来,模样好不狼狈。
但她却视而不见,满心的怒火仿佛找到了去处,一泄而出:“若不是你听闻城里张贴了有关反贼案的皇榜,求着我带你出门,我怎会遇上那个女人?”
慕瑾焕丑陋的面庞猛地一僵,眼中闪过一抹冷色。
拇指缓缓擦去下巴上滴落的水渍,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你那是什么眼神?”牡丹微白的面庞瞬间拢上一层冰霜,“还当你是昔日的大少爷?你现在不过是条要仰仗我鼻息才能苟活的丧家犬罢了!也配在我面前摆谱?”
那一天他逃窜到如意楼,被她发现藏进闺房,这才躲过了官兵的搜查。
如果没有她的庇护,他早就去天牢和他的反贼爹团聚了!
暴虐的气息似狂风从他身上涌出,下一秒,又回归平静。
手臂一抬,抓过桌边的椅子,拉开坐下:“想反悔报官,门就在那里,你现在便可以去。”
他指了指紧锁的房门:“等他们抓我去了大理寺,我就告诉他们,一直以来包庇我,帮衬我躲过追捕的人,是你。”
牡丹登时变了脸。
慕瑾焕见状,不由得笑了,手掌托住腮帮,斜眼睨着她,语气轻挑,“黄泉路上有你这么个漂亮女人作陪,倒也不算孤单。”
说罢,下颚朝房门努了努,气焰极其嚣张:“快去啊。”
形势反转,这一刻仿佛她才是那个寄人篱下的失败者!
牡丹的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拳头握得咯咯响:“你以为我不敢?”
“你敢吗?”慕瑾焕讥笑道,伸手抓住她的拳头,将那握紧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而后捻起衣袖,一边慢条斯理擦拭着掌心被指甲刺出的血珠,一边道:“从你决定把我藏起来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开弓没有回头箭,除了继续帮我,你没有第二种选择。”
放下手,任那染血的衣袖垂落。
他站起身,凑近牡丹僵硬的面颊,低语:“乖一点,别再试图激怒我,懂了么?”
大手在她无比僵硬的脸上轻轻拍了拍。
“啪!”
手背被她狠狠打掉。
美目里布满了血丝,“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谁能碰?顾之卿?”他讥笑一声,“只要秦欢还在,他眼里就容不下别人。就算你送上门,恐怕他也不会碰你丝毫。”
还没结痂的伤口被他无情撕裂,牡丹厉声高喝:“住嘴!”
慕瑾焕眸光暗了暗,眼睑低垂着,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你就不想得到他么?”他贴在牡丹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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