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五指的手止不住的轻颤着,颤动的长睫下,双目泛红,水光闪烁。
那遍布在她脸上的焦急与心疼,犹如初春和煦的微风瞬间抚平了顾之卿满腔的震怒。
他轻轻动了动手,想要为她擦掉眼角簌簌落下的泪花,同时,柔声安慰道:“别哭了,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小伤?”钱多多刷地抬起头,怒瞪他,“在你顾家主眼里,什么才算重伤?缺胳膊断腿吗?”
“我……”顾之卿张张口。
“你丫给我闭嘴!”听到他说话,她就来气!
在她警告的目光下,顾之卿只能妥协。
静静地看着她重新握住自己的手,如捧易碎瓷具般,极其小心地检查。
越检查,细眉皱得越紧,她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虽然没有出血,但是木屑已经扎进肉里了,必须先把它们拔出来,才能上药包扎。”
扎到掌心的木屑不止一块,钱多多根本不敢下手去拔。
她火速转头,朝门外大叫一声:“来人啊。”
一个家仆冒着雨急匆匆跑到门口:“夫人有何吩咐?”
“你立刻去请杜大夫过来,速度要快!”木屑在肉里残留太久,天知道会不会有感染的问题出现。
“啊?”家仆被这突兀的命令砸得有些懵。
“啊什么啊?赶紧去啊!”她不耐烦的催促道。
“这……”迟疑的目光转向顾之卿。
后者眉心微蹙,不太愿意为这一点皮外伤兴师动众大动干戈。但当余光瞥见急如热锅上蚂蚁一般的钱多多后,他纵容而又无奈的叹息一声,朝家仆隔空点了下头,示意他照办。
一炷香后,杜大夫带着一身雨水急匆匆赶到顾家。本以为他是受了某种重创,才会深夜召自己过府看诊。可当亲眼看见顾之卿的伤情,杜大夫的神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盯着顾之卿的目光仿佛在说:您确定不是在逗老夫玩儿吗?
区区一点木屑,只需用内力震出,再抹上金创药包扎即可。有必要大费周章到命人请自己上门吗?
顾之卿被杜大夫盯得有些尴尬,他轻咳了一声,目光飘忽着看向别处。
倒是一旁的钱多多,乍一见到杜大夫这一言难尽的表情,心顿时慌了:“这些木屑很难弄出来吗?”
杜大夫当即压下心中的无语,拱手道:“夫人多虑了。”
说完,他便从随身携带的药箱子里取出一块裹着的布,摊开后,布中竟插着长短粗细各异的十多根银针。
针尖在烛光下散发着森冷寒芒,钱多多猛咽了一口唾沫:“非得用这些针挑吗?会不会很疼?”
“疼自然是会的,”一边说,杜大夫一边取出银针在烛上烤热消毒,“但老夫想,这点疼痛对顾家主来说,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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