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盘旋在空中的浓雾渐渐散开。护国寺内数百僧人紧跟在身着红金色袈裟的住持身后,徒步下山。
山脚处,奉旨接人的飞虎营骑兵已然抵达,护送僧人专用的马车在骑兵队伍后边整齐停放着,车队绵长,几乎看不到尽头。
与此同时,地牢深处。
阴暗、潮湿的空间里,哐当声此起彼伏。
钱多多抹了把额上的汗水,气喘吁吁的朝隔壁牢房说:“怎么样?锁有松动的迹象吗?”
“啊啊。”两声怪异的叫声从隔壁传过来。
被关了这么久,钱多多和僧人已然学会了最基本的交流方式。叫一声是点头,两声是摇头。
很显然,他们是在告诉她,牢门上锁着的铜锁依然没有松动的征兆。
打从那名僧人离开至今,便再没有人出现过。钱多多推测他们应当是被什么事绊住了手脚,最有可能的,就是应付顾之卿。
她来过护国寺以后,就不见了踪影。以那人的智商不会猜不到,护国寺有问题。就算不能明着搜查,暗地里他绝对也会派人秘查。而那些人武功高强,若是秘查,有很大可能会惊动他们。
他们不敢报官,能够做的就是当作什么也不知道,暗地里偷偷在地牢的入口做手脚,防止被人发现这里。而这期间,他们更不敢随意出入地牢,只能任由自己和僧人们断水断粮。
猜到这些后,钱多多就彻底放弃了等待救援,组织僧人们进行自救。
这间地牢的隔音效果很好,叫声根本无法传出去。牢房内没有通风口是全密封的,各间牢房只有出恭用的木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唯一的自救办法只有一个,砸烂木桶,用可以穿过铁栏缝隙的碎木块砸开牢门上的铜锁!
而这自救的行为已经持续了多时,纵使僧人们可以靠着接力的方式,不间断的和锁做斗争,然而,这么久没有吃过东西,连水都只能靠着牢房外天花板上渗透下来的可怜水珠维持,他们的体力几乎所剩无几,连叫声也变得沙哑、气弱,肚子更是时刻高唱着空城计。
“还是不行吗?”钱多多的肩膀耷拉着,脸上满是失望。但下一瞬,她又重新打起了精神:“继续砸!我就不信,咱们这么多人会搞不定一把小小的锁!别说它是铜制的,就算是钢筋铁铸,只要我们坚持下去,照样可以把它砸开!大家再加把劲儿,希望的曙光就在前边!”
有些气馁的僧人听到这话,顿时又生出了无限的勇气。
她一介女子尚且没有放弃,他们怎能输给她?
“哐哐哐”
终止的砸锁声,再次响了起来。不知又砸了多久,终于有一间牢房传来了铜锁横梁断裂的悦耳声响。整只锁啪嗒一声掉到地上,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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