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今日,顾家主便为钱老板道了数声歉。”他脸上的笑容彻底失去了温度,温和的面具撕裂,露出了属于一国太子的强势锋芒。
“孤一再表示不在意这等小事,顾家主仍旧如此。想来在顾家主心中,孤便是毫无容人之量,只知斤斤计较的小人了?”
“在下不敢。”顾之卿仍旧保持着作揖的姿势,眼皮微抬,淡定地迎上他的目光:“但太子终究是太子,有些事太子可以不在乎,在下与贱内却不能不在乎。”
“孤视钱老板为友人,以友人之道待她,倒是错了?”齐景灏犀利反问。
空气瞬间凝固,紧绷的氛围就像乌云压在其他人心上,让他们大气也不敢喘。
顾之卿唇瓣微动,便要回话。
钱多多眼见情况不对,一把拽住他的右臂,将人拉开了。
“殿下。”她讨好的笑道:“他不是故意要顶撞您,说的话您千万别往心里去。他这人吧,说好听点叫重规矩,说难听点,就是一根筋,完全不会转弯。他一直很敬重您,所以吧才看不得草民那些出格的言行。这事真要算起来,其实还是草民的错。”
她直接把锅扣到自己头上。
“就拿这奉茶的事儿来说,草民的确是疏忽了,他也是担心怠慢了您,才会提出来。虽然语气生硬了些,可也是出于对您的爱戴和重视。您就别跟这块臭石头较真了。”
说着,她扭头拽了愣怔的顾之卿一下,斥道:“发什么呆呀?还不赶紧向殿下道歉?”
顾之卿深深凝视着她,眸中柔光荡漾。
她看似贬低的言语,何尝不是一种别扭的维护?
这个认知如何不让他心情大悦?
“说话啊。”钱多多小声催促道。
他收回目光,噙着笑朝齐景灏拱手:“在下言语过重,望太子恕罪。”
齐景灏神色一黯,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全没了,只剩下难以言状的苦涩。
面具般的笑容又一次挂在脸上,他罢罢手:“孤未把此事放在心上,顾家主和钱老板也不必如此。”
他缓缓站起身:“孤离宫多时,也是时候回去了。待他日得空,再来拜会钱老板。”
“别啊!”钱多多大吃了一惊,忙开口:“您好不容易才来一趟,又帮草民解决了一桩大麻烦,草民还没答谢您呢。而且马上到中午了,就算再急,也等吃了饭再走啊。”
齐景灏确是真的不愿再待下去,温声道:“这顿膳食就留到下次吧。”
他朝钱多多笑笑,然后便越过她走向门外。
“那草民送送您。”钱多多嚷嚷着追了出去。
经过顾之卿身旁时,还用眼神警告他不许跟上来。
顾之卿虽不喜她二人私下接触,可想到她方才的维护,到底随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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