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回奴家和醉仙坊一定全力帮助您查到真正的偷窃者，找回失银。不过……”
她口风猛地一转，手来回搓了几下，狗腿地笑道：“这事成后，您看，要不要赏醉仙坊一点儿好处费呀？这调查宾客名单，确认其身份，可要费不少劲儿。您不会忍心让我们做白工吧？”
顾之卿嘴角一抖，生平第一次对女人的情绪像风又像雨，变幻莫测这句话，有了切身的体会。
前一秒她还哭哭啼啼各种喊冤，这会儿立马就算计起好处来了？
见他不吭声，钱多多暗戳戳翻了个白眼。
“哎呦，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她撅着嘴，娇滴滴的说：“奴家又不会狮子大开口，只是想讨点苦力费而已啦。再说咯，”她活动几下胳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奴家这手被您抓得都快断了，您总该给些伤药费、精神损失费吧？您是奴家仰慕的英雄人物，奴家给您一个友情价，就要赏金的一半，怎么样？”
顾之卿凉凉睨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在做梦么？
钱多多一咬牙：“四六分账！这是奴家能接受的底线！您别忘了，查案这事醉仙坊会出最大的力，功劳您全占了，要您四成利润，压根不过分。”
“二八。”顾之卿幽幽道，见她有不依不饶的架势，又添上一句：“你若不答应，也无妨。我这便抓你前去见官，再亲自盘问你楼中之人。”
他停了一下，黑眉一挑，似笑非笑道：“你楼里的姑娘绝非不为五斗米折腰之辈，许她们些许好处，便可在衙门抵达前，先一步问出不少东西。”
换言之，即使没有她钱多多，他照样能查到线索。
听出他的潜台词，钱多多那叫一个气啊。
啥叫奸商？这就是为他准备的专属名词！
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子，顾之卿愉悦极了：“既然你不情愿，也罢，我也不强人所难。”
他作势又要对她动手，捉拿她。
钱多多吓得往旁边跳开，连声说：“答应！谁说我不答应？二八就二八！”
虽然少是少了点，可总比没有强！
她自我安慰般想到，随后又拿出文房四宝，迅速写下一份合同。
“请大人签字。”
顾之卿匆匆扫过内容，冷笑道：“怎么，担心我会赖账？”
废话！他又不是没赖皮过。
钱多多吐槽一句，嘴上却说：“哪能啊，奴家只是觉着，既然是合作，总得正式一点不是？就是走个形式。”
一边说，她一边握着他的手腕，将毛笔塞过去。
顾之卿没再做口舌之争。挥笔疾书，笔下似龙蛇腾跃，力透纸背。
即使钱多多对书法没有特别研究过，也不得不赞一句：“好字！”
顾之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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