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佳良已经是第五次到门口张望了，“伊伊怎么还没回？都快打烊了。”
乔振轩在店里挑礼物，“你过来看看，送什么酒给大哥好。”
方佳良没好气：“有什么好挑的，反正送什么你大哥都看不上。”
“话不能这样说，看不上是他的事，送什么是我们的事，”乔振轩说：“不求尽如人意，但求不愧于心。”
“你这人，几十年都这么迂腐。”方佳良走过去，扫了一眼丈夫挑出来的几款酒，“尽最贵的拿，省得他说我们小气。”
乔振轩拿了一瓶两百多的酒：“这个就行，大哥知道我们的情况，不会说什么的。”
“他是不会说，但他那眼神……”方佳良一想起来就怄：“哎，真不想去。”
“行了，总归是我哥，一年就见两次，你家亲戚也少，再不走动走动，咱们家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方佳良知道抱怨没用，乔振轩是死脑筋，乔振海对他再不好，他也觉得亲情胜过一切。
扭头又望了一眼门口：“都这么晚了，伊伊应该要回来了。”
“她不是说跟同学看电影，会晚些回吗？你不用担心。”
方佳良有些烦燥，手一挥：“哎，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乔振轩把礼物归置好，“你不就是想知道伊伊借到车没有嘛，你呀，就好打肿脸充胖子，大哥能不知道咱家的情况，反而落了笑柄。”
“我乐意，”方佳良发了狠：“今年说什么也要压他们一头，再不要受那窝囊气了。”
乔振轩见她脸色不太好，也就不说什么了。
这时乔伊伊走了进来，“爸，妈，收拾好了没，可以走了吧！”
方佳良眼睛一亮，把乔伊伊拖到一边，“伊伊，你说借车……”
乔伊伊：“……已经说妥了。”她本来想晚上跟墨西凌商量一下，看怎么安排好。结果吃个饭，看个电影，她全忘了。好在墨西凌答应了她，晚点再跟他说一下，应该没问题。
方佳良笑得嘴都咧到耳朵根了，抱了一下乔伊伊：“就知道我女儿办事牢靠。”
乔伊伊拍拍她的背：“妈，我办事，你放心，明天肯定有车有司机。”
方佳良笑咪咪：“伊伊，妈的衣服自己准备，你爸的西装……”
乔伊伊：“这个……”她那次一时性起夸了海口，结果后来给忘了。
“伊伊，不用理你妈，爸爸有衣服穿。”乔振轩提了东西过来：“很晚了，回家。”
乔伊伊看了一眼母亲失望的脸，说：“妈，没事，不是晚上才聚餐吗？还有时间给爸爸弄套象样的西装。”
方佳良知道自己反应有点过了，笑着说，“算了，他就穿去年那身衣服，把墨小姐送的袖扣戴上，也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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