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护士拔针。”
“按铃不就行了。”暮晚说。
“按铃太慢了……”李敏边喊边往外跑去。
顾淮南推门进来的时候暮晚正瞪着双眼睛盯着已经滴完了的药水,也没看进来的是谁就着急忙慌的喊,“快点快点,快回血了……”
暮晚在狱里的时候就得了个怪病,怕血,看到从身体里往外冒血就止不住的惊慌,这会儿看管子里的水快流完了,心也跟着慌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身体里的血在往外流了似的。
惊慌、忐忑、不安、害怕等一系列情况充斥着大脑,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顾淮南见她脸色不对,微蹙了眉三两步进过去,“叫护士了吗?”
“叫了,还没来,”暮晚指着自己手上的针,“怎么办呀,快回血了……”
她抬在半空的手指微微发着抖,顾淮南忍不住伸手握了握,“别怕……”说罢抬手轻轻扯着手背上的纸胶,“我给你拔掉,不会回血的。”
暮晚看着他没说话,额间有细细密密的汗冒了出来。
“放心,以前在疗养院的时候我也常拔,经验挺丰富的。”顾淮南安抚性的笑了笑,拇指按着她手背上的小创口贴将针拔了出去。
输液管里仅剩的几滴液体顺着针头的小孔滴到了光洁的地板上,顾淮南就这么半弯着腰站在病床前,一手托着暮晚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按在她手背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谁卡住了指针,夕阳的余辉透过窗外细密的树枝穿透玻璃打在病房的地板上,形成一个个细密的光圈。
温婉而闲适,李敏着急忙慌喊了护士进门时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知道怎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这么几个字来。
“拔啦?”李敏走过去看了眼问。
暮晚这才回过神,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忙往回缩了缩手,顾淮南却拉着没松,“别动,多摁会儿,一会儿该起包了。”
那护士扫了眼两人,“你给拔的?”
顾淮南点头,“嗯。”
“你是医生吗你就乱拔?拔出毛病了怎么办?”护士微蹙着眉,对顾淮南的行为毫不留情的就是一通指责。
“是,”顾淮南不卑不亢,“我是医生,有什么问题吗?”
护士:“……”
“需不需要我拿医师执照给你看看?”顾淮南沉了脸冷声问。
这话一出,一时间诺大的病房里气氛瞬间降到了某种极为尴尬的冰点,暮晚抽了抽嘴角,顾淮南在她心里恶劣的形象又多了一项,信口开河。
“神经病。”那护士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我自己按吧,”暮晚等那护士走后抽了抽手,“谢谢。”
顾淮南这次没再坚持,松开了她的手将一旁柜台上的塑料袋拿过来递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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