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秋语优雅地用丝帕擦着手,对纪雅臣略一点头:“你也在啊。”
纪雅臣几步走到她身边,眸光沉沉,不辨喜怒:“夫人,多日没陪你说说话了,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陪你走走。”
该来的总会来,牧秋语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率先朝前走去,边走边说:“这日头大了,还是回秋竹院吧。”
三人一路走到秋竹院。
听月替两人泡好了茶,便退了出去,在门外守着。
纪雅臣轻轻呷了口茶,唇角一勾:“夫人最近似乎对听曲格外感兴趣。”
终于引到正题上来了,牧秋语没有看他,似笑非笑道:“哦?你如何知晓的?”
纪雅臣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子上敲着,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她的脸:“我近闻府上多了许多歌姬,还以为是夫人爱听曲才召来的。”
牧秋语伸手抄起一盏茶,不紧不慢地浅啜了一口:“我确实召来了一些歌姬,这是我见着府里的下人不够用。怎么,你不喜欢歌姬?”
纪雅臣深深地看着她:“夫人喜欢便好。”
牧秋语放下茶盏:“我往你院子里送的四个人可满意?全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若是你不满意,便跟我说,我这里还有。”
她到底是在做戏还是真的不在意?
纪雅臣若有所思地瞧着她:“夫人这是要我纳妾?”
牧秋语毫不在意地说:“你若是有看得上的,便纳吧,府里的妾室也太少了。”
纪雅臣没有答话,她跟之前的性子真的是完全不一样了,心思如同深潭一般深不见底,不可捉摸。
牧秋语继而道:“女子要三从四德,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我无子,便以夫为尊。古有不孝,无后为大,我嫁入将军府也有一年多了,始终无所出,两个姨娘的肚子也始终没有动静。我身为将军府的女主人,让你纳妾,好早日让将军府的世子出生,又有何不对?我想你应是不会反对吧?”
一番话,铿锵有力,让纪雅臣哑口无言。
“所以,在这府中你要是看上了哪个丫鬟婆子,不必想别的,直接要回房里,哪一位能顺利产下世子,就再封个姨娘吧。”说罢,牧秋语揉了揉额角,悠然起身。
纪雅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夫人当真这样想?”
牧秋语觉得好笑:“我为什么要骗你?又不是三岁小孩,说着玩的。”
这些真假参半,她都分不清楚,他又如何能分清?
纪雅臣突然长臂一揽,用力将她一扯,将她整个人都禁锢于怀中,喜怒难辨,声音也再不是原先那种温温柔柔的样子,变得有些阴冷晦暗:“那是不是,世子从夫人肚中出就可以了?”
牧秋语冷冷地看着他:“世子永远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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