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我只觉得眼前一闪,石墩子上已经多了一袭黑色斗篷,看上去毛茸茸、暖呼呼的,让人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摸一摸。
“娘娘请坐!”
竟然是冯殊,竟然把自己的披风脱了下来给我当坐垫。
我有点儿受宠若惊,怎么说他也是西华国的皇子,如此屈尊为我是不是也太谦恭、太客气了?
转念一想,懂了,说不定是因为紫堇的缘故,对我也高看一眼,怎么说我也是他妹妹的至交好友,估计是念在我照顾紫堇的份儿上对我生出了几分感激之心。
我正神思恍惚,冯殊却犹犹豫豫的伸出手在披风上拂了一把,又对着我作了个”请”的手势,含笑道:”这件披风是父皇赐给我的,是用西华国最好的玄狐皮缝制的,你坐着不会凉!”
我苦笑一声,两手一摊,道:”你这么一说,我更不敢坐了!”
冯殊先是一愣,紧接着哈哈一笑道:”不过是一件披风而已,娘娘一向性子豪爽,何须在意?”
我想了想也是,何况冯殊一向自诩是生意人,现在忽然对我这么大献殷勤指不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我何必跟他客气。
这么一想,我也心安理得了起来,于是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臀感不错,果然又软又暖。
冯殊轻轻一撩袍角,也在我身边坐了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
我侧过脸打量着他,一袭紫色锦袍,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水汪汪的桃花眼,的确是与紫堇的相貌有几分相似。
估计西华国的皇帝也是个大帅哥,基因就是基因,孩子们肯定长不歪!
这样想着,我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冯殊见我望着他笑,似乎不好意思起来,竟然转过脸去,避开了我的眼睛。
我心内一动,猛地想起我当初还热情百倍的给冯殊和紫堇牵线搭桥,想着把他们促成一对,作孽呀,差点儿就酿成滔天大罪,怪不得最近冯殊见了我总是一副不尴不尬的样子,估计也是想起来膈应。
别说他膈应,我自己都膈应。这么想着,我忽然对冯殊愧疚万分。
我清了清嗓子,咳了几声,尴尬道:“冯殊,我真的不知道紫堇是你妹妹,天地良心,如果我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
“谢谢你。”
啊?谢谢我?
昨天紫堇也对我说谢谢,我都不敢接话,今天冯殊也对我说谢谢,还真不愧是兄妹俩。
“我听妙音阁的琴师说过了,你去找过紫堇。”冯殊转过脸望着我,目光炯炯,“其实你本来可以不去的,可你不愿意错过揭开紫堇身世之谜的机会,所以你才不顾魏璧的阻拦,犯险而上。你总是为别人想得太多,为自己想得太少,可你又是那么坚忍不拔、不肯认输的女子,也不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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