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祎脸色骤变,紧接着便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护住了我,又按住我的肩膀让我低下头去。
随行的护卫车夫们顿时丢了水壶干粮,飞奔过来把我和任祎、喜玫三人护在中间,吕义抽出腰刀,面色凝重地守在我身边。
天空中万里无云,耳边偶有杨柳轻拂声,四周一片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喜玫紧紧地挡在我胸前,我甚至能听到她急促的心跳声,气氛瞬间紧张到极点。
顷刻间,只听得远处草丛里响起一个唿哨声,紧接着,一群蒙面黑衣人便自四面八方围了上来,观其身手,快如闪电,竟不像是普通的绿林人物,个个手中提了雪亮的银刀,烈日下金光闪耀,直晃眼睛。
我还没回过神来,王府的护卫们便都和黑衣人交上了手,随行的几个车夫此时见形势不妙,随意抵挡了几下便各自逃命去了。
吕义和几个护卫一边护着我,一边脚不停歇地向马车移动,任祎和喜玫紧随在我们身后。
吕义的刀法倒是不错,接连砍倒了几个黑衣人,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我不由地暗暗点头称赞,心想倒是可以把他推荐给魏璧,说不定还能助魏璧一臂之力!
转念一想,都什么时候了,此行凶险,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回的去呢!
我一边叫苦不迭,一边躲在吕义身后跟着他挪动,吕义瞅准一个间隙,猛地一把将我推进了马车,又大声对着任祎和喜玫喊道:“快上车!”
任祎和喜玫两人不敢怠慢,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往车上爬,我急忙伸手,分别拽住二人的一只手,拼了死劲地往车上拉,眼见着两个人脚刚一上来,马车就疯狂地向前跑去。
黑衣人早就堵住了下山的出口,吕义无奈之下,只能扬鞭驱动马车,向山上跑去。
我心里暗道,向山上跑也不是不行,到了清溪庵至少能暂时躲一躲,而且慧寂师父说过,后院还有密室,反正清溪庵的粮食充足,大不了躲它个七八天,我就不信刺客们不怕饿。这么想着,我又松了口气。
吕义把马车赶得飞快,三人在车里颠簸得七荤八素,喜玫死死地抱着我,兀自念叨着,幸好陪我来了,否则罪过可就大了,我哭笑不得地说,喜玫你是不是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气我。
我又觉得对不起任祎,于是一边随着马车颠簸着,一边断断续续地对着任祎表达着我的愧疚之心,我说任先生这次我是真的连累你了,万一咱们此行回不去了,你也别担心,殿下人品不错,肯定会好好照顾任夫人的。
任祎苦笑着让我就别瞎操心了,说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说不定殿下能把他的城南医馆给拆了。
我想了想,倒也是,忽然间觉得一阵头晕,天旋地转起来,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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