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恭恭敬敬地应声站住,垂手站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道:“静灵只是心里难过,趁着午休来大殿里向佛祖祷告,不想竟打扰了住持,还请住持恕罪”。
慧寂住持本是跪在殿中的蒲团上侧着身子问我,此时听我这么一说,便转过身来,她亦是三十左右的年纪,杏眼桃腮,高鼻檀口,也算是个美人,只是两道眉毛细长,略显凶狠,此时盯着我,眼神更显凌厉,她继续问道:“你因何事难过,又因何事向佛祖祷告?”
我努力地挤了几滴眼泪出来,抽泣道:“静灵在山里拾柴,认识了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她与我十分交好。可是好些日子不见了,今天听樵夫们说,她染了风寒,病得厉害起不了床,家里又请不起大夫,父母每日垂泪又束手无策。静灵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佛祖面前为她祷告,希望她快点好起来。”
慧寂住持静静地听我说完,面色却渐渐缓和了下来,叹了一口气,道:“民生多艰!”。说罢,她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进殿内,又道:“菩萨自会知晓你的心意,只是眼下救人要紧,你随我来。”
我一边答应着,一边规规矩矩地跪下冲着殿上的佛像磕了个头,心里默念道,佛祖莫怪,我虽然说了谎,可也是为了救人。
起身后,我随着慧寂住持进了她的禅房,只见她从僧床后的黑色桃木柜里拿出一个纸包,交到我手中,说道:“这是去年我染了风寒时静慈帮我抓的药,我吃着好了倒还剩了不少,你拿去让她家人分三次煎煮服下。”
顿了顿,又道:“你再去库房里拿些红糖生姜并保暖衣物,斋堂里的干粮也一并拿些过去。”言毕,便说自己累了,我赶紧趁机告退。
从慧寂住持的房里一出来,我便一头扎进了库房,找到了红糖生姜,还顺便拿了两瓶金创药,又去斋堂里拿了些面饼馒头,然后便继续开足马力朝山下奔去。
回到茅屋,少年仍在昏睡,只是身体却烫得像火炉,我不敢耽误时间,急急地熬了药,盛了一大碗喂他服下去,他虽然意识模糊,但并不抗拒服药,看来求生欲还是很强的。
想想也是,年纪轻轻又是一枚美少年,说不定还家世显赫,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娇妻美妾等着他,为什么不好好活下去呢?
晚些时候,我又煮了姜汤喂他服下,待到太阳将落时,我摸他身上温度已然降了下去,只是他面容憔悴,元气失了大半,一时难以恢复。
我见他侧躺着,突然记起来他好像是腰部划伤了,于是连忙拿了金创药过来,伸手去撩他的衣裳,打算帮他上药。岂料少年却极为警醒地翻身坐了起来,厉声道:“你干什么?”
“上药呀,我猜你是被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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