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番交谈下来,我见他行为端庄,言谈恳切,不似奸邪之人,于是如实相告道:“我本孤女,无父无母,清溪庵收留了我,为我起名静灵。”
任祎颇为震动道:“任祎实在是佩服至极,静灵姑娘虽然身处逆境,但却天性乐观,敏慧聪灵,他日必能凤翥鸾翔。”
我亦打趣道:“静灵也祝先生他日鹏程万里。”
大概是觉得互相吹捧过了,二人都不禁大笑起来,正是暖风和煦的好天气,我许久没这么放松地笑了,与任祎抛却了年龄顾忌,如同成年人一般地交谈着,不觉得心情也畅快了许多。
任祎边笑边对我拱手拜道:“我能觅得像静灵姑娘如此的忘年交,也不虚此行了。”
顿了顿,却又正色道:“清溪庵虽清净,可姑娘并未皈依佛门,如此下去,可曾想过今后如何安身?我如今得了盘缠,不如待我归家之后,再另行安排车马来接姑娘。我虽不才,可家中也有田产若干,生计不成问题,拙荆亦是性子温厚,姑娘若愿意,我夫妇二人必将姑娘奉为上宾,至礼相待。”
任祎倒是个爽快人,想到什么说什么,他的提议对一个寄居在尼姑庵的小孤女来说的确是个诱惑,毕竟女儿家好端端的,谁想守着青灯古佛过一辈子呢?
可我如今得了魏璧亲手赠与的玉佩,正摩拳擦掌地打算展开寻镜大业呢,自然是不为所动了。
于是,我感激道:“先生心细如发,思虑周到,只是我自有安排,只能辜负先生的一番美意了。”
任祎也不勉强,只笑道:“姑娘玲珑通透,相信定能化险为吉。”
说着,自怀中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白色小瓷瓶,道:“这是太医院秘制的养元丹,原是为后宫嫔妃研制,可补血养肾,美容乌发。我见姑娘身体羸弱,恐是山中生活清苦,元气不足,所以还请姑娘收下。此丸小如绿豆,瓶中少说也装了七八十粒,每日只需服用一粒,也能撑一阵子。”
我心想,在清溪庵吃了三年的青菜豆腐,不瘦弱倒才奇怪呢?不过任祎说话也够婉转的,我可不仅是身体羸弱,我还面黄肌瘦、形容憔悴呢,估计他也不忍心打击我,所以一句“羸弱”带过了。
既然任祎诚心相赠,我也不能拂他美意,何况补一补也好,宫里的高级补药,估计效果不差,因此便笑着收下了。
临别之时,我对任祎道:“我还有一言相赠,先生仗义执言,固然是好,不过出门在外,人多嘴杂,当心众口铄金。”
任祎恍然大悟,躬身拜道:“姑娘说的极是,当日在山洞中我实在是心生不平,冒失了,此后一定谨记姑娘教诲,必当谨言慎行。”
(本章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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