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不知不觉间三年又过去了,又是桃红柳绿,杨柳依依的时节,我已经十三岁了。
望着镜子中的女孩,我简直是哭笑不得,高了、白了、还胖了,再配上一张小圆脸,活像个福娃娃,长相可以说是极为喜庆。
我哀叹一声,倒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对紫堇道:“紫堇,再这么吃下去,我们两个可就不是珠圆玉润了!”
紫堇坐在我的床头,一边吃着糖渍梅子,一边含糊不清道:“是什么?”
“是圆润如猪。”我叹道。
“随便如玉还是如珠,我才不在乎。”她不以为然道,“难道你怕被男人笑?”
不等我说话,又兀自说道:“我娘说过,女人若太在乎男人,一辈子便不会过得好,若想过得好,便永远最在乎自己才对。”
我不由地莞尔,与我相熟后,紫堇的性格变得外向了许多,也开始和我主动说起关于她母亲的事,只要她乐意说,我便乐意听,只是她不说时,我绝不主动问。
时间久了,她反而不再顾忌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常常是语出惊人。
从她断断续续的言语中,我觉得紫堇的母亲可谓是一个特立独行、我行我素的女子,总结起来就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的类型,也难怪紫堇的性格如此特别,大概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吧!
我笑道:“你说的也是,只不过,我不是怕被男人笑,我是自己笑自己,你想想哪个尼姑庵里有胖师父?哪个道观里有胖道姑?如今清溪庵里倒是凑齐了两个胖子,再这么下去,我们比殿里的弥勒佛都胖了。”
紫堇笑了笑,道:“大肚能容,容尽天下难容之事;笑口常开,笑尽天下可笑之人,弥勒佛倒是比我们想的开呢!”
两人笑闹了一阵子,我忽然想起院子里的丁香花早已经开了。往年我常常趁着花开时攒一大堆丁香花瓣,晒干后制成香包带在身上,香气淡淡,清新怡人,我十分喜欢。于是我便拉着紫堇去收集花瓣,顺便再摘几枝送到各位师父的禅房里。
我平生最爱丁香,清溪庵的两棵丁香树年头不短了,长得枝繁叶茂,极为旺盛,一白一紫,花开之时,美若繁星,香气溢满整个院子,让人恍若置身于花海之中,爱得移不动脚步。
紫堇欣然同我前往,岂料刚走到天井后,前方便传来说话声,我冲紫堇使了个眼色,二人便躲在一边,只静静地靠墙站着。
我听着是静慈师父和静安师父的声音,两人似乎在讨论庵内采买事宜。我本想着先躲一躲,又想也不是什么大事,索性等她们说完了我们再出去,于是对着紫堇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让她稍安勿躁。
只听静安师父语气为难地说道:“师姐,我
(本章未完,请翻页)
1-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