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的沙漠边界,土地辽阔,不,应是说沙地辽阔,人烟稀少,划地为王者并不少见,但事实上为了抵御时常侵扰的沙尘暴乱,极少有人将房屋建得那般大,正如这座破败的客栈。
勉强维持的客栈并不高大,却建得极为牢固,二层小楼,每层房间不超过两掌之数,就像每个城池中都有的普通客栈。
店前插着一只在狂风中猎猎作响的有些破损的招牌大旗,店后围了一个不大的院子,由一条抄手游廊连贯起数个房间,院落上方只留了一个狭长的天井能够透进些光线。
客栈的二层小楼都是供客人所用,一层布置有柜台和吃饭的大厅,客房则全都是下房,二层则是上房和中房,而后院中却主要是店家所用,后厨、店中劳力包括老板娘的住房、仓库等。
看似平凡无奇的荒野小店,却酝酿着不平凡的气氛。
客栈的大堂内,紧凑地摆放着近十张临时被店家征用的桌椅板凳,以满足突如其来的人流高峰需求,本就不大的空间更是显得狭窄。
此时天色已暗,除了慕山梦心二人来得迟些还在等菜,其他客人都已离开,其余的桌椅条凳都被手脚麻利的店小二清理妥当,条凳被倒置在方桌之上,空间倒是比白日里显得大些。
梦心与慕山二人来得晚,寻的座位在一个偏僻的角落中,距离门、窗、柜台以及楼梯都较远的角落。
没有其他人打扰,两人乐得清静,正自说话间,却闻得那一声突兀问话,磁性的嗓音带着种温和魅力,引人心神。
哪知此话落在坐在桌边闲聊的二人耳中,却如同惊雷阵阵。
梦心一个兔纵从座位上向后跳起,条凳被带得咣当栽倒在地,桌上酒杯一阵摇晃,半晌才渐渐平静,难为她如此仓促还不忘将桌上的长剑揽起。
慕山本也惊了一下,只是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看到对面梦心一番兔起鹘落,不由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该说她反应迅疾,没有辜负自己的一番苦心教导呢?还是说她胆儿小呢?
在他们二人所坐桌边,一个身着玄青色长衫的俊朗青年呆立在那儿,手中的扇子合到一半,似乎是忘记自己原本要做什么了,表情略有些尴尬。
他一时似有些不知所措,自觉表现得是相当不错的,风度翩翩,儒雅有礼,一路走来,所有雌性生物不都挺吃这套的吗?
眼见梦心背靠着墙,将长剑抱在胸前,一双大眼睛警惕地瞪着那俊朗青年,而那青年好不容易挤出的微笑再次僵在脸上。
大堂内格外安静下来,摇曳的昏黄烛火灯光便是唯一的照明之物,慕山想来也是,客栈开在这等地方,即便要价高些,也是经营不易,哪里会舍得用一些修者炼制的长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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