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的视力极好，哪怕是漆黑如墨的夜晚，他的眼睛都有穿透黑夜的能力，足将方圆百米内的景物看得清清楚楚。
之所以靠近来看，不过是想看看她对自己的反应，是否会因自己的逼近，而产生不同寻常的窘然不安。
可惜，她除了微微皱起一双秀眉，并无任何反应。
他看着她认真地抬眸看自己，神色歉疚道：“云哲，我知道现在不论我说什么，都是亏欠了你了！若非我在失忆期间做出许多让你误会的行为，也不至连累你对我上了心，这才种下了不该牵绊。之前我以为只要我及时纠正错误，刻意避开你，重新保持与你的距离，便能让你明白我的心意，从而不再纠结这份感情，让彼此重新回到当初的朋友关系。说到底，明明是我连累了你，却还想你做到知难而退、风轻云淡，是我太过自私……”
“感情的事情，谈什么连累！”云哲直接打断她的话，冰蓝的眸色在火光照耀下仿佛跳动的星辰，“我喜欢你，并非在你失忆之时，而是更早。”
既然决定坦然面对，云哲反而心底一阵轻松，不惧将心思全盘对她托出了。
或许让她存着误会对自己更为有利，可他不想让自己成为感情上的小人，明明不是她的错，却要刻意赖着她。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也已明白，感情之事是免强不得的；她或许会对自己心生歉疚，可那到底不是爱，也不可能变成爱！
“啊？”他的话明显让唐若华诧异不已，她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呐呐道：“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我记得，你我直到青丘林再见时，你对我仍是极不耐烦的。我……”
她咬了唇，开始努力回想当日的情景，却思来想去，仍是未看出半分端倪。
云哲却轻轻一叹，尔后又兀自笑了。
但听他似是自嘲道：“看来我掩饰得还算成功，其实之前我也搞不懂对你是什么感情，直到青丘林那日，我才彻底地明白了自己对你的心意。”
“为什么？”唐若华彻底地傻眼了，她怔怔地看着他，心道莫非那日自己出事时他一时紧张所以将那种感情理解为喜欢了？
云哲定定看着她的眼眸，目中的深情再不掩饰，直看得唐若华有些不自在地别过眼去，才听他道：“因为那日，我在南宫九黎设下的阵中看到了我的心魔！”
这话引得唐若华又是一惊，虽未听到后话，却已隐隐猜出他会说什么。
果然云哲只略顿了一顿，便轻轻道出了后半句：“而那心魔，是你！”
***
与云哲分开后，唐若华仍有些心不在焉，连武卫营的巡营将士给她行礼她都未能及时回应，还是玉带在旁边悄悄推了她一把，才点头含糊说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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