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色迷朦,就着摇曳的火把光影玉带远远看那人背影似是云将军,不由轻轻“咦”了一声,道:“小姐,那不是云将军吗,他怎么一个人在那里?”
唐若华也已看出那人正是云哲,见他似乎正望着水面出神,猜他许是刚刚巡营至此,便打算上前交待他几句再走。
“小姐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玉带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不想与小姐一道过去。
倒不是她懒得多走这几步路,而是最近几日那云哲见到她便寒着一双冰眸冷冷地看她,让她一度摸不着头脑,却总能被他的目光看得从头寒到脚,整个人瘆得慌。
之后还是她无意的向小姐提起,才知道那日自己与小姐在帐中的对话好像被他给听了去,如此可能在心里记恨上了自己,难怪这几日看她总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可她也真是冤,那些话明明都是夫人说的,她不过当个传声筒,倒被他好一顿记恨,真怕哪天小姐不在身边时,他直接将自己给生吞活剥了去。
唐若华如何不知玉带的这点小心思,却也没点穿,只是为她对云哲无缘无故的畏惧有些暗自好笑。
说来云哲只是在心里波动时眸色才会变化,若让玉带看到忘川那天生有异的碧眸银发,还不知会生出怎样的惊恐来呢!
当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时,云哲一度如同石化般的身体终于闻声而动,转过脸来面对着那个正轻步向自己走来的轻甲少女。
“你怎么来了?”
自从那日听到她与玉带的谈话后,云哲便自觉地与她退开了距离,不再像之前那般,总不甘心她的刻意保持距离,试图让彼此的关系回到她失忆时的那段相处时光。
初时他不明白,她不过是恢复了记忆,缘何却又像是失忆了般,将当初那段依恋自己的美好时光刻意地抹去,再不肯如那时的光景,对自己过度亲密起来。
他以为她是害羞,是顾忌,是天生性子清冷之故。
直到后来他才明白,她只是看穿了自己对她的心思,不想让自己越陷越深,才刻意与自己划清界线,保持距离。
是他太傻了,以为当初她失忆了,便什么也不用顾忌。
可她一朝醒来,想起自己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且从眼神到行动皆显露着不同寻常的关切爱恋,她便是再迟钝,也不会看不出自己喜欢她。
而她的做法,正是想告诉自己,她对他只是寻常的朋友之谊,并无半点其他感情掺杂在内。
可知易行难,他的心已经落在了她身上,想要放下,却比让他放弃练武还要艰难。
唐若华站定在他身前三尺开外处,微笑道:“我刚好有事去武卫营一趟,看你独自在此,便过来了。”
她的声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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