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愤的声音有如一道晴天霹雳,生生炸响在苏墨的耳中。
只觉脑中轰然骤响,他那漆黑的瞳孔亦蓦地收缩,一张本就失血过多的面孔刹那间煞白如纸,心脏不受控制地痛如刀绞,终于承受不住,一口鲜血猛地急喷而出。
“公子!”长安惊呼出声,眼看公子才刚包扎好的伤口再度绷裂使得胸前血染一片,不由吓得面如土色。
苏墨却一把抓住长安胳膊,扶着他挣扎起身,声音低哑却不容拒绝,“……长安,扶我起来……备马,去陵阳山……”
“公子,这可使不得!”长安急忙摇头,眼看公子执意要起身下床,不由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面前的叶轻尘,恳请道:“叶公子,请您劝劝我家公子吧,公子他眼下已经伤成这样,根本上不得山呀!”
“你现在上山有什么用?那崖深数千丈,崖壁陡峭无依,别说你现在这副模样,就算你身体完好无损,又能下得去崖底、寻得到华儿吗?”
叶轻尘无动于衷,只是立于原地冷眼旁观。
苏墨用力捂着血流不止的胸口,借力扶着长安,终于免强站直身体,与叶轻尘面对面站定,“不管我能不能下得去,找不找得到她,我都要去试一试。”
“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吗?”
对上他那双坚定冷静的眼睛,叶轻尘心中微平,这才抬指一点,出手将他穴道制住,“正是因为试过,我才知道以你目前的状况,根本没有下去的可能!何况我好不容易才救活你,又岂能让你轻易去送死!”
“长安!帮我将穴道解开!”苏墨不能动弹,目光一沉,脸色寒得吓人。
叶轻尘冷哼一声,朝着长安威胁道:“你若敢解穴,我便立刻就走!到时候你家公子是死是活,与我再无干系!”
长安左右为难,到底还是顾虑到公子性命要紧,将心一横,重新扶着苏墨躺下,坚持道:“公子,您要怪就怪小的吧!今日无论如何,小的是不会看着您出事而不管的!”
“你——”苏墨急火攻心,闻声再度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幸得边上叶轻尘出手如电,将他上身一把托起才免去他气血倒流回呛气管的危险。
长安已是吓得失声,等到叶轻尘一通紧急的救治手法免强控制住苏墨的伤情,他才无比委屈地守在一旁,目中满是自责与担忧。
“……长安。”
“怎么,你还嫌闹腾得不够吗?当我这药跟医术不要银子是吧?”
眼见自己好不容易才重新替他上好药包扎住伤口,却又听这家伙在耳旁低唤,叶轻尘俊眉一皱,已没好气地拿眼瞪他。
长安身子一动,忙俯靠上前,应道:“公子,小的在呢。”
心中却是打定主意,不论公子如何施压他都不会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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