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没有开声,还是长安先惊呼了起来,“什么?你要誊抄密诏?那可是……”
“长安!”
苏墨冷冷开声打断长安的质疑,寒眸泛着让人结冰的疏离,静静注视着近旁正满眼征询的娇俏少女,再开口时声音已恢复平常:“就照你说的办吧。”
随即他用力一拉手中缰绳,也不待唐若华做出回应,已径自越过长安快步策马而去。
“姑娘,你这是信不过我们家公子吗?”
长安微微皱眉,忍不住开声向身后的少女求证。
跟了公子这么多年,还极少看到公子这么生气的样子。
尽管他始终认为公子及早跟唐姑娘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心里清楚公子对这位唐姑娘已经不再是初时的好奇与利用,真正是对她上了心了。
若非担心她的安危,公子在当初得到小皇子的下落时,就早该离她而去,何须一次次拼死去救她。
可这会儿,居然是唐姑娘主动提出要跟公子分开行事,还要将早前交给公子的密诏再誊抄一份,这般反常的举动,莫非是她察觉到了什么不成?
唐若华心不在焉地微一摇头,淡淡笑了笑,“没有,你多心了。我的这条命都是你家公子救的,我便是信不过这天下人,也绝对相信他的。”
“那你……”
长安欲言又止,看她这副神情,倒真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可若非如此,她竟然主动拒绝公子的好意,这又是何苦?
“我已经说过了,此去雍凉危险重重,我们分开行事不仅目标减小,受伤的危险也相应减少。我还有家人等着我去救,少了彼此的牵累,反而成功的机会更大一些。”目视着凤临渐渐远去的背影,唐若华唇角挑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清亮的眼底满是不舍与流恋,“我知道你家公子没有义务帮我,但我相信,他既答应了替我前往雍凉将密诏送达交给晋王,就必会信守承诺全力以赴。只是,一路上要辛苦你们了……若我有幸能顺利跟你们会合,这份重恩,他日我必定竭力相报。”
“姑娘言重了……公子他,并不期许姑娘的任何回报,只要姑娘今后能够平平安安地活着,公子也便能心安了……”长安轻声一叹,已是不知该如何劝慰。
若他没有猜错,原来她是故意用这样的话来令公子误会的。
可惜一个心意已决,一个心思复杂,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但相处了这些时日,他已与公子一样,打心底里不希望唐姑娘出事,但愿她能侥幸活着便好。
至于以后,怕是能够再见的机会也不多了。
这也正是公子执意要送她一程、非要等她内力恢复才肯离她而去的最大原因。
眼下这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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