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从来没跟自己吵过架。
正确点说,是袁相宜的眼里,从来就没有自己。
她肯定是不屑跟自己吵。就因为他一直想要挣脱自己的命运,所以她看不起自己。
钱有道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说:“我们都是男人,不要跟女人计较。不然说出去会让人笑话。”
钱隐花摇头说:“不会,她是我师姐。我很尊敬她的。我知道她怎么说我都是为了我好。”
钱有道看着他,良久叹了口气,说:“你能这样想就好。我其实平时也挺烦她这样的性格,但有时候又觉得她如果不是这样,也就不是她了。习惯了就好。”
钱隐花憋在心底一句,他绝对不会习惯这样的人和这样的事的。
“知道,我以后会尽量不在乎她说的话。”
袁相宜看着钱姓的两个人蹲着说了一会悄悄话,钱有道又起来回到她的身边。她一直看着他坐下来,说:“不开导了?”
钱有道斜了她一眼,说:“人家想地比你通多了。”
“哼。”袁相宜别开眼,“我最讨厌说一套做一套的人了。”
“你耿直,你直接。那你怎么不肯说出来你以前在哪见过那副画卷?”钱有道托着下巴看她,冷不丁地又问了这么一句。
袁相宜看着他,说:“你那么想知道啊。”
钱有道点头。
“其实我挺好奇你来辕门县以前的事情。不过你一直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毕竟是人家的私事,钱有道就算是有心想去了解,也不会张口说出来。
袁相宜仰头望天,半晌才喃喃说:“又不是什么好事,说出来只会让人伤心罢了。”
钱有道顿了下,意识到自己这个要求似乎有些过了,忙说:“那就不要说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袁相宜也没打算要说,不过钱有道既然惦记着山神镇妖图,她说一点也不是不行。
“我以前见过这幅画。”她说,“那时候我还没这么惨,有人拿着这幅画来我家,把这幅画交给了爹娘。”
“后来呢?”钱有道心底隐隐有不太好的想法,嘴上还是忍不住追问。
“后来我家就出事了,我是一个人活下来的。”袁相宜吐了一口气,说:“细节我就不说了,反正就那么回事情。”
钱有道虽然从前也想过袁相宜以前的生活估计也真的不会好到哪里去,但当真听到她说的这些话,心里面却是另外的一番五味杂陈。
“不过,那不是我亲生的爹娘。”袁相宜忽然说:“我七岁的时候,收养我的一对老夫妻,家里很穷。原以为那幅画可以卖不少钱,才留下来的。谁知道就这样送了命。所以我就说了,不要奢望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说着,她又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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