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道声音。
“失礼了。钱少爷可还记得十三峰钟朔。”
钟朔?钱有道当然记得这个人,就在钟家的时候,他们就对上过一次。钟神源的那个年轻气盛的侄子。
全一当然也认得钟朔,同为修行门派的弟子。除去各自的身份,全一和钟朔关系还算不错。但对方直接点名要找钱有道……
他回头看钱有道,征询本人的意见。
钱有道对钟朔这个人没有什么意见,但对他的姓有点顾忌。他下意识地朝袁相宜看过去一眼。
袁相宜挑眉,说:“看我干嘛,人家找的是你。”
钱有道吐了口气,说:“他是钟家的人啊……”
袁相宜却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说:“他不是钟神源不就好了。”倒不是袁相宜有多大的包容性,而是对她来说,钟神源确实是对她有威胁,她得防着点。但是这个钟朔就没那么大的能耐了。
钱有道还是有些犹豫,他并不想让袁相宜感觉到任何的不自在。他们才是一起的,钟朔的出现对他们来说就是多余的。见不见都没有什么影响。
袁相宜呵呵冷笑了两声,说:“就让他进来呗。钟神源厉害可不代表他们姓钟的都厉害,你觉得他能掀得起多大的浪?”
“……”钱有道无言。他差点忘了这个人一向就喜欢挑事。
包间的门还是如钟朔的愿开了。
这回钟朔要比在钟家的时候更为礼貌得体,他站在门口先谢了船家之后,才跨步进门,挨个地躬身行礼,随后又小心地合上了门。钱有道和袁相宜对他的行礼无动于衷。全一却不大自在,伸手把人扶住,客套地说:“钟少爷多礼了。”
钟朔抬头看着全一,忽然抓着他的胳膊,说:“这是我应该的。全真观的事情,我们家要负很大的责任。”
钱有道在钟朔提到全真观三个字的时候,直接朝全一看过去。
果然全一的脸色僵了一下——钟神源的事情过后,全一虽然现在可以在他们面前平静地说全真观的事情,但还是无法习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这三个字。现在看来,尤其是钟家的人。
全一暗自深吸了口气,正要把自己心底的不自在压下去。忽然听到钱有道说:“钟朔,我之前就跟你说了,说话不能张口就说。以你现在的能为,要负担起全真观的那么大的责任根本就不可能,你现在在全一面前说这样的话,完全没有意义。“
钟朔脸色大变。
“我不是……”
“我知道你没有这个意思。”钱有道立刻就接了他的话,“你可能是真心想要安慰全一,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确实带着非常真挚的歉意。但恕我直言,这种没有意义的歉意,我想全一并不需要。”
钟朔到底还是按耐不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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