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忍了心底的不快,习惯露出散漫随性的神色,说:“师兄,你如果就是为了数落我来的,那你请回吧。下次记得不要随便叫我下山。我很懒的。”
瑞祥的脸色迅速下沉。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还有身为院门寺主持的自觉吗?”
明明就他先践踏作为主持的他的尊严,现在反而来说他有没有当主持的自觉了。瑞天冲着他的师兄黑沉的脸笑了开来。
“我没有啊。”瑞天一脸理所当然,把自己的无赖表现了个淋漓尽致。
瑞祥气地七窍生烟。
“真不知当年师傅为什么非要把位置传给你。”
瑞天大叹了口气,这样的对话他们每隔几天都会重复一次,都不带生出一点新的花样来。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他师兄怎么还没有接受这个现实呢。
“是啊,我又不好,对吧。师兄,你跟师傅走得最近,说说看,我哪里好?我改还不行吗?”
这连珠带炮的一气呵成,似是倒出来一生的怨怼。
瑞祥差点被这他句话给一口气起背过去。
瑞天看他整个人呼吸都急促起来了,忽然间就有了一点自觉——大家年纪都大了,已经没有了年轻时候那股争斗的气势。
他抬手朝瑞祥摆了摆手,自动退了一步。
“不说这个了啊,师兄。正事要紧。”
瑞祥别扭地侧着脸,就吐了一个字。
“说。”
“钱府的事情真不是我拖,钱夫人大约也察觉到了这事不寻常,才会把钱少爷送上山。”
瑞祥头疼地捏了捏鼻梁,良久才说:“何以见得。”
“那门妖……哦,就是钱府的那只小妖精,也不是什么大妖。 平时就吃个普通人而已。以他的能耐,要混进钱府并不容易。”
瑞祥却反驳说:“那可不一定,辕门县虽说住了不少临时来山中修行的人妖仙,但真有能耐的没几个。钱府虽然有钱夫人这样的大能坐镇,可钱老爷是个半点慧根都没有的瞎子不是?”
背后说人不是这种事,只有在瑞祥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才会做。平时这位师兄可是个一板一眼只跟他师弟计较的正人君子。瑞天略微停顿了会,忽然问:“钱老爷得罪你了?你要这么说人家。”
瑞祥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就在说——还不是你造的孽。
瑞天的有一个非常完美的优点,他是个非常擅长自我反省的人——当然,反省归反省,认识错误和知错就改这种事就不是他擅长的范围了。
问题大约还是出在他带上山的几个人身上。
瑞天张口就说:“总之这事怕是我们插不了手,仔细盯着点就成。师兄你也别这么操心,你不信我,那钱夫人总得信?”
瑞祥横了他一眼,搁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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